被人好生一番嘲笑,自己的女兒還被匈奴丫鬟給打了,真是晦氣又氣憤。
鶴蘭因走了幾步,紫金官袍映襯之下格外溫雅矜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勢襲來:
“王大人努力大半生,一心中書令之位。
若想将鶴某從位置上擠下去,便用政績來換,再用損招,下次就不是戴菊花那麼簡單,就該是在你墳前送菊花了。”
王嘯遊陰森的瞳孔泛着恨意,難道那些事兒鶴蘭因都知道是自己幹的了?
百花宴事後,鶴蘭因與拓跋朔蘭的關系,在不知不覺中似乎稍有緩和。
鶴蘭因的公務還是與從前一般忙碌,隻不過得閑的時日,也不去那家青樓看觀舞飲酒了。
鶴大人的名号,也許久不在那家青樓響起了。
鶴蘭因坐在書房裡看工部遞上來的公文,全是關于此次萬物盛開大會的消息,瞧着北境是很缺人,他便将萬長安給推薦了去。
前幾日萬長安來找過自己,說稽查司近來得閑,他想去北境支援,這意思他是同意了,過幾日跟皇帝提一下便是了。
将折子一關,他身子靠在靠背上,伸手揉了揉内眼角,眼睛有些疲憊的問道:
“夫人這幾日,白日都在做什麼?”
隐休被問愣了:“啊?大人,您之前也不曾派人盯着夫人啊,要屬下派人暗自跟着嗎?”
鶴蘭因淡聲道:“不必,我又不是要監視她。”
稍過幾日,鶴蘭因忙過一日公務,又問了一次:“夫人白日在鶴府,都不出府嗎?”
隐休這次有經驗了,他倒是沒派人跟着拓跋朔蘭,就是問了管家手底下的小厮,小厮記錄了這幾日夫人都幹嘛去了。
他扳着手指一筆一筆的道來:
“夫人前日上街,買了十匹新款式的緞子,花了二十兩白銀;
在天香閣吃了五盤糯米香酥鴨,打包帶走五份,花了五兩白銀;
午後去茶館聽戲,打賞說書人十兩銀子,成為茶館第一貴賓;
回府前在東街給小姐與小少爺買了些小玩意兒回來,花了三兩白銀。
昨日出府是因為之前買的胭脂水粉,用了臉上過敏,去店家店裡要求十倍賠償,得白銀三十五兩;
回府後發現因糯米食用過多,腸胃不适,請大夫花了……”
鶴蘭因擡眼:“我問你夫人都做了什麼,沒問你她花多少錢。”
隐休委屈:“屬下這不是為了詳細報備嗎……”
拓跋朔蘭提着個食盒從外走了進來,将盒子放在了鶴蘭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