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沉思了會兒,忽的恍然大悟,張圓了嘴唇:
“對啊,我這不是有食材了嗎?
真好,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若是拿了名次,該當面去隔壁感謝那位大哥。”
流川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想要罵人:“多吃點那豬腦花吧,補補。”
可他卻深思起來,眉心一直低壓着,隻覺此事怪異,誰這麼大方送這麼多食材給她?
不過流川打算忍忍,等晚櫻将比賽參加完再去細細追查,畢竟現在有了這參加比賽資格,還是比賽最重要。
巷子外面有道黑影不經營的從窗外離去,一路朝着茵茵大酒樓的方向奔去了,蕩起一股陰涼的風來。
小厮勾着腰上樓,壓低喉嚨禀報道:
“掌櫃的,那死丫頭不知道什麼運氣,還有人白送她食材。
現在白得了好幾大箱子的好食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啥都有。
這下她肯定要去參加決賽了,咱們可不能讓如此大一個危險順順當當的去啊!”
趙大掌櫃手裡拿的小茶壺砰的一聲砸在地上,他背對窗台而立,那陰戾的面色格外晦暗:
“一個鄉下來的窮酸丫頭,竟妄想跟帝京城的廚藝高人較量高下,真是自不量力。
老子捏死這種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小厮将耳朵湊了過去:“掌櫃的,您打算如何做?”
趙大掌櫃身子湊近他,沉聲說了幾句,那小厮便匆匆跑了出去。
昨日,晚櫻連綿的夢境一幕幕從眼前劃過,就在那紫衣女子要回眸看向她時,要看清晰她的面容時,卻被一聲雞鳴給喚醒。
她想着明日就是參加決賽的日子了,反正食材有多的,準備今晚與流川慶祝一下,那玫瑰荔枝酒還有剩下的半壇子。
“流川,我要去藥鋪那邊給你拿剩下的幾副藥,你現在家裡,我去去就回。”
話完她便出去了一趟,流川便躺在那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晚櫻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将酒倒好,開心的道: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明日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流川端着藥碗跟她碰杯:“好,等你的好消息!”
晚櫻猛的灌了自己半杯酒,又吃了好幾口菜。
流川在等着那藥涼一點再喝,大夫囑咐了,要先喝藥再用飯,他便等了等,不曾拿筷子。
晚櫻嚼着那牛肉的嘴開始迅速的發紫起來:“哎,我怎覺得瞌睡來了?”
流川彼時正在喝藥,将藥碗一放,便看見晚櫻臉色發紫發青,整個的面色格外滲人,跟鬼一樣。
他忽的緊張了起來:“晚櫻,你怎麼了,你别吓我!”
晚櫻怔愣着:“啊,我沒怎麼呀。”
這時,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流了出來,晚櫻就這樣直直的倒在了她的面前,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闆上。
流川顧不得自己還在恢複的斷腿,連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