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知道這東西是自己母後最愛的酒,能吃到這東西的,定是有私交,故而便将流川帶入了皇宮。
“李太醫,這是什麼毒,可好解?”
李文年道:“皇後娘娘莫急,所幸是來得及時。臣用銀針先将毒給逼出來,再用解毒的藥劑清毒,過不了幾日便能活蹦亂跳。”
江雲娆松下一口氣,默默的走到桌子邊坐下,側眸一直看着躺在床上脆弱可憐的她,心中酸澀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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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是被裴琰叫來陪在他母後身邊的,他也坐在江雲娆的身邊,安慰道:
“母後别擔心了,此人若真是茵茵姨,您多年的心病便能解了。”
江雲娆自責意味濃烈,手壓着胸口:
“若是再晚一步,我想想都覺得後怕。
第一次就沒能救得了茵茵,第二次若是還這樣,那我……那我還有什麼顔面去面對她?”
李文年是整個太醫院醫術最精湛的太醫,有他的銀針,晚櫻沒幾下就将黑血給吐了出來。
三碗清毒藥劑吞下,她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
晚櫻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江雲娆跟裴昀都站在床邊眼神深深的看着她。
一夜瀕死,晚櫻的靈魂在生與死之間來回,無意間看見了前世所有的記憶。
彼時她看着江雲娆的眼神也變得沉重了不少,二人似隔着兩輩子一般。
晚櫻長了長嘴:“我,我是茵茵啊,雲娆姐。”她脫口而出,好害怕江雲娆認不出她,好害怕。
江雲娆紅着眼眶,攥住她異常冰涼的手:“不用解釋一句,我什麼都知道。”
二人對視,恍若經年,皆是紅了雙眸。
江雲娆歉疚的看着她:
“對不起,你都從北境千裡迢迢的走到我面前來了,我竟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你來,讓你受苦了。”
方才晚櫻在床上昏迷時,斷斷續續說着從前的那些話,瑤華殿,鳳儀宮,江雲娆聽得一清二楚。
這不是萬茵茵,還會是誰?
晚櫻有些沙啞的嗓音傳來,看着分别多年的人,眼神凄迷:
“雲娆姐,好久不見啊。我是不是跟從前一樣笨,老是被人陷害,等着人來救。”
江雲娆搖頭:“以後不會了,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有我在,誰都不敢再動你分毫。”
晚櫻動了動那蒼白的唇,看着此刻的江雲娆雖然不曾老多少,但是跟記憶裡的模樣還是有了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