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天光湮滅時,屋子裡點着一盞燈燭,燭火在昏暗裡緩緩跳動着,像她的心,沉悶鼓動着。
甯如鸢坐在萬長安的床前,一直緊緊牽着他冰涼的手,一雙明亮的玉眸熬得通紅不已。
她第一次這麼害怕萬長安會徹底的離開自己,從前從不覺有這樣的感覺的。
因為在她的習慣裡,萬長安永遠都在的。
桃子跑回甯府将甯如鸢的換洗衣衫給送了來:“主子,您也去洗洗,你熬了兩夜沒睡了。”
甯如鸢坐在萬長安的床前,他的傷大多都是在背後,人是趴着的。
萬長安睡夢中眉頭緊皺,她伸出玉指輕輕揉開他的眉心:“我不敢睡。”
那眼白裡堆滿了紅血絲,她深深呼出一口氣,靠在床頭:
“劉大夫還在熬藥,說要先挺過這三日,挺不過人就沒了,如今時時刻刻都是危險期,我得守着。”
有個小男孩揉揉眼從門外走了進來,走到萬長安床前就跪了下去:“爹爹,爹爹您怎麼了?”
甯如鸢猛的睜開眼,滿是不解:“你是他兒子,他竟有兒子?”
萬琢玉小腦袋點點頭,抹了抹淚道:“是,我是督公的兒子,我叫萬琢玉。”
隋明趕緊走進來解釋:
“甯娘子,琢玉是督公從前手底下稽查司裡一個密探的孩子。
那密探是督公一直以來的得力助手,與督公私交關系也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