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喜歡一個太監呢?”在萬長安的邏輯裡,鸾鳥是不會愛上烏鴉的。
甯如鸢又氣又急,氣得她一時有些說不出來話,憋得眼睛通紅。
萬長安聲色格外幽沉:
“跟我在一起,你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還會守一輩子的活寡。
你還很年輕,這又是何必呢?我的職務常常風裡來雨裡去,沒準兒哪日就死在外面了。
如鸢,你冷靜冷靜,愛上一個太監,多麼荒唐的事情。”
甯如鸢向後退了兩步,手上的燙傷還在隐隐作痛。
她橫過衣袖擦了擦眼下的淚:
“我好難受,你不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被人愛,覺得我是在可憐你,你不肯信我。”
萬長安的确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沒有不甘心,他隻有害怕。
喜歡甯如鸢,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雖然偶有想告訴她一切的沖動,但從來都可以忍住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去,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萬長安回身伸手忍不住想要拉住她的時候,卻隻挨着了袖袍的邊,那絲綢柔軟的從自己手掌心裡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