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妙齡容色雖不比甯珊月那樣明豔大氣,但也算一衆女子裡較為出挑的了。
特别是那雙微垂的黛色細眉,隻是稍稍沉了面色,便是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
栗妙齡淺粉的唇微彎,嬌聲清澈:
“爺不必興師動衆,奴婢哪兒能麻煩太醫大人們呀?
一點小傷,不足挂齒。奴婢就先出去了,不打攪爺的清思。”
她将那鮮血淋漓的手伸過來去拿那隻空碗,纖細覆滿血痕的手直直映于太子眼下。
裴昀皺眉,又道:“你先回房,孤一會兒讓太醫過來。”
栗妙齡也不再次駁了他的心意,婉約一笑:“奴婢謝過爺,等奴婢手好了,給爺彈琵琶解悶。”
她利落的轉身出了房門,從不會故意像某些宮女那般故意在裴昀面前逗留。
有些宮女過來給裴昀送點吃食,都能逗留個兩盞茶的功夫,最後裴昀心煩不已,便不讓這些人伺候了。
栗妙齡關上房門的時候,眸光落在了自己流有鮮血的手上,細長的眉眼頓時沉了沉,若有所思的樣子。
東宮裡,半夜來了太醫,給一個宮女包紮。
此事又在東宮裡傳開了去,栗妙齡的大名再次流傳于整座東宮之間,
東宮裡的下人對她本就很客氣,此番是從客氣上升為了尊敬。
過了三四日,栗妙齡瞧着裴昀又在天元宮待着了,每日都是很晚才回來。
她便找着時間拿了令牌出宮去了茵茵大酒樓,學一下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