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珊月聽見這話,面色不由得沉了沉:
“夫君已經成家了,是大人了,行為與思想得從自己這兒來。
若是事事聽從您母親的話,那如何成為一個自有主見的男子漢大丈夫呢?”
買禮物其實都是小事,實則說的是這幾日來秦府裡發生的事情。
秦郁樓拿起木梳給她梳頭,安撫道:
“哎,母親養大我不容易,有時候也不想忤逆她。你是我的妻子,以後要跟我一起孝順母親。”
甯珊月從他手上接過了木梳,與尋常新婚妻子的柔順溫婉不同,她回道:
“是啊,明日我回一趟甯府,去孝順孝順我的母親。”
秦郁樓笑意散去一二,不知道回什麼好。
蓉蓉領着一個精瘦精瘦的男子站在門外,伸手撓了撓側臉,一臉的欲言又止,憋了半天道:
“二姑娘,給您買的小厮到了。”
甯珊月一愣,她主仆二人快速的對了對眼神,她可從來沒讓蓉蓉給她買什麼小厮。
蓉蓉面部動的快要抽搐了,甯珊月的神情從不解到明白,從明白到憤怒,随即又壓制了下去。
那小厮在外翹着蘭花指,掐着嗓子道:“奴才小松子,請少夫人安。”
這語聲一出來,這蘭花指一出來,甯珊月在宮中待過那麼多年,一瞬便知道這是太監。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這太監一定就是裴昀派來的。她擡了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