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冷嗤一聲:“秦郁,怎麼不叫禽獸?“
“秦郁樓,謝謝。”
“還是癞蛤蟆順口。”
甯珊月安安靜靜給他擦背,柔軟溫熱的帕子掠過他那寬厚,線條性感的脊背,越往下,太子的腰身便越窄細。
甯珊月連忙收住,重新搓了帕子走過來給他擦寬肩與手臂。
她不敢看裴昀的身體,覺得格外的不好意思,擦着擦着就開始敷衍。
裴昀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你在家給癞蛤蟆才擦背時,也是這麼敷衍的?”
甯珊月拿開自己的手腕,帕子不小心就放在了他的胸上:“我沒給他做過這些。”
裴昀看着自己的胸膛,伸手将她手裡的帕子給抽走:“那你肯定也摸過他,怎麼摸的?”
帕子被抽走,甯珊月的手掌就貼合到了裴昀飽滿的胸肌上,甚至觸摸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剛想要挪開,就被他一手按住:
“你怎麼摸他的,你是不是格外的主動,你很喜歡那隻癞蛤蟆!”
話說得好好的,甯珊月不知道為何,裴昀又生氣了。
這個裴昀年紀比自己小一些,脾性是真的不穩。
她語聲平和:“臣婦沒摸過他的胸。”
裴昀攥着她纖細的手腕用力起來,甯珊月隻覺手腕傳來劇痛,擰了眉頭。
他聲色驟冷磁沉,質問着:“都一起要孩子了,還沒摸過他的胸,騙誰呢?”
心底終是破碎了一地,被人捷足先登,還是被一個完全沒聽過名号,沒什麼功績建樹之人捷足先登。
裴昀心中一股悶火,對着她時,那火卻是朝着自己燒了起來,抓心撓肝。
她已經屬于另外一個男人了,将來還要給他生孩子。
身與心,都是那個男人的。
她就這麼大方,對誰都熱心都客氣,唯獨從小對他,不是挎着臉跑開。
“那你摸過孤的胸了,扯平了。”
良久,裴昀深呼吸了一口氣,将火給憋了回去。
用自己天才的計算法,得出了這個結論。
甯珊月:“……”
她不跟裴昀鬥嘴,取了幹淨的衣衫親自伺候他給他換上,然後默默站到一邊去。
裴昀則是坐在江船頂層最大房間的窗戶底下看起了折子,側臉凝神思考,瘋癫散去,此刻靜若神子。
甯珊月在一邊瞧着,他居然還知道自己有政務,開始看折子了。
二人就這麼稍微的安靜了一會兒,各自不打擾。
船在江邊靠了岸,裴昀說要上岸覓食,船上的毒物是吃不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