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珊月跟在他的身後,徹底的沉默了下去。
看來裴昀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了,這人從小就記仇,自己算是犯在它手上了,隻能認栽。
走至東宮的連廊之下,裴昀忽而停下腳步,回神看着她:“你真的了解秦郁樓嗎?”
甯珊月被這突然的問話給問得有些懵:“算是……了解吧。”
裴昀眸光清冷下來:“原來喜歡一個人,縱使他再不适合自己,隻要喜歡上了就行,是吧?”
他替甯珊月試過秦郁樓,按照甯珊月對自己人生的追逐,秦郁樓這樣的男子當是她最厭惡的。
大抵就是因為喜歡吧,所以才不在乎這些分歧與不尊重。
甯珊月擡眸看着裴昀的眼睛,讀不出來任何可以理解的話語。
裴昀神色暗了暗的回身繼續朝前走着,行至東宮宴請客人的偏廳,裡面好似有幾分動靜。
裴昀站在了殿門前,看了她一眼:“你夫君就在裡面,自己進去吧。”
高聳的殿門被推開,甯珊月擡腳走了進去,看見鮮紅地毯上亂丢了幾件女子的紗衣。
她順着衣衫掉落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一宮女上半身一絲不挂的跨坐在秦郁樓大腿上。
宮女見了她,驚叫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從秦郁樓的身上下去。
秦郁樓喝得醉醺醺的,癟了癟嘴後就趴在了桌上。
裴昀後她一步走了進來,不疾不徐的道:
“男人在外逢場作戲而已,秦少夫人可不要回去跟自家夫君起了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