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不直言讓秦少夫人去和離,隻要她和離了,便是獨身女子。
殿下到時候約見少夫人,一切顯得更為名正言順了。
屬下隻是擔心,殿下一直與秦家少夫人來往,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不是小事。”
他冷笑:“哼,誰要她和離?”
讓甯珊月自投羅網,心甘情願,主動和離,再來找他。
他也會如甯珊月當初不顧自己的死活一般,不顧她的死活,這樣豈不是更好?
那薄胎底的茶杯離開裴昀的手掌後,多了一絲裂紋。
沈流川看了了一眼裴昀,也不好再說,這位太子自小有自己的主意,決定了,誰說都沒用。
裴昀提醒道:“回去以後别跟茵茵姨亂講一個字,她知道了,孤的母後就知道了。消息洩露,你知道東宮的規矩的。”
東宮的規矩很簡單,少打聽,不問的時候就别說,嘴巴捂嚴實了,就能活命。
沈流川伸手在自己唇邊從左滑動至右:“屬下回去後,就是個啞巴。”
甯珊月接了秦郁樓回府。
次日一早,秦郁樓頭痛欲裂的醒來。
甯珊月連忙起身給他端來了蜂蜜水:“夫君昨日在東宮是喝了多少,醉得不省人事。”
秦郁樓按着自己的頭:“太子殿下東宮裡的酒,着實極品,喝着喝着就多喝了幾口。”
他牽起甯珊月的手,眼神歉疚:“抱歉娘子,昨晚讓你辛苦了。”
甯珊月搖搖頭:“不辛苦的,你是我夫君,照顧你是應該的。”
她說完這話後,又一眼認真的看着秦郁樓道:
“夫君,你以後還是少跟太子殿下來往,殿下的東宮最好是不要再去了。”
秦郁樓不解:“為何?我這是故意親近太子殿下的,這其實也是為了咱們秦府的将來。
朝野裡都在傳,皇上已有讓殿下做監國太子之心。
監國太子的意義你也懂,那身份其實已經等同于皇上了。
我這不是想巴結太子,将來咱們的日子也好過一些嗎?”
甯珊月欣慰,拉着他的手搓了搓:
“太子殿下在政務上的确沒得說,我聽家裡人說,太子殿下比當年還年少時的皇上還更優秀更有雄才大略。
可這殿下在私生活上,風評不算太好,東宮夜夜笙歌,你還是少去,免得因色荒廢了正事。”
秦郁樓笑着起來用早膳:
“不是吧,昨日跟太子殿下用晚膳時,連個歌舞姬都沒有,不似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