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裴昀坐着,甯珊月站着為他布菜,一直很安靜,不曾主動搭一句話。
但她也會觀察裴昀的胃口,多吃了幾口的東西就多夾一些,吃得過多就礙事換。
裴昀将金筷放下,扭過頭看着她:“跟癞蛤蟆在秦府鬧翻了,到了東宮給孤擺臉色?”
甯珊月想起從前皇後娘娘說的,太子性情最像皇上,心底不舒服的時候,就喜歡沒事兒找事兒。
她明明就面帶微笑的在伺候人,哪裡擺臉色了,她敢嗎?
甯珊月語氣變得溫柔平靜,一字一句的解釋着:
“臣婦不敢。隻是這夫妻之間嘛,吵架很正常,臣婦正在慢慢習慣。
殿下放心,臣婦絕不将家務事帶出府門,惹您不快。”
甯珊月不再刻意的跟他擰着,裴昀到底是小她一些,就當是個比她年紀小跟她過節的弟弟吧。
這回答格外女官,裴昀聽得并不快意。
他伸手一把攬過她的細腰坐在自己腿上,擡起那線條優雅的俊美下巴,絕倫精湛的桃花眼裡毫無盛氣淩人之意,還泛起了一些柔和:
“秦郁樓,他不懂你。”
這暧昧的姿勢,腰間傳來裴昀手臂的熱感,甯珊月心底亂神,站起來就要跑,卻被裴昀按得死死的。
她連忙道:“太子殿下,這過了些,過了些。”
裴昀神色慵懶自若,伸出修長有力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