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日就倒在床上告病,宮宴的事情要麼扔李覓身上,要麼堆給太子,裴昀鐵定找她的麻煩。
李覓将手高高舉起:“的确,你這等勾引人的狐媚子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那手剛一舉起來,就被人捏住了手腕,腕骨處傳來碎裂般的疼。
裴昀伸手一甩,李覓身子一歪便坐到了地上。
身穿雪白色繡着金絲團龍紋的太子裴昀突然出現在内務府,一臉陰鸷的瞪着李覓:
“滾出去。”
李覓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太子殿下怎為了一個有夫之婦這般兇臣女?
這甯珊月前幾年受家中之命,還勾引過皇上的呀,如此惡心之人,殿下就這般看得入眼嗎?”
甯珊月面色慘白了下去,這事兒,在當年的确鬧得沸沸揚揚。
東廠中人查出來甯家給她送入宮的密信裡,的确寫着雙管齊下的字眼兒,說甯家在後宮不能無人。
那複辟世家從前輝煌之心,一度膨脹了起來。
是這東廠裡的人都是她姑姑的夫君萬督公手底下的人,這東西就沒公開出來。
但依舊被有心人知道了,這事兒就這麼傳開了,隻是帝後二人沒放在眼裡罷了。
反倒是皇後娘娘倒過來安慰她,說相信她的品行,不會做出下作之事。
自那次後,甯珊月在宮中便更是謹慎了,路過都不會走天元宮跟東宮那條路。
她深知,甯家又想走不歸路了,自己一旦入宮,命運将會比自己姑姑更加悲慘。
終其一生都會夾在娘家跟夫家之間難以平衡。
裴昀厲聲道:
“你就沒勾引過孤嗎,你的招數不更下三濫?
李覓,下次再在孤面前捆這麝香極濃的香囊,站在橋上搔首弄姿,就别怪孤不給禮部尚書面子了。”
李覓眼神心虛的低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吃痛的手腕,委屈的道:“臣女沒有。”
裴昀看都沒看她一眼:“滾。”
那兩個小女官匆匆跑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甯珊月跟裴昀二人了。
甯珊月神色倦怠,眉眼裡多了一些黑色的流雲:
“太子殿下,李覓畢竟是朝中熱議的太子妃人選。
你如此跟她撕開,還不如我來得罪,畢竟将來你二人……”
裴昀語聲冰冷的打斷她的話:“孤不會娶她當太子妃。”
甯珊月擡眸看了過去,見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裡無比認真,不由得淺淺一笑:“那行吧,這也是殿下您的私事兒。”
裴昀立在原地,神色肅穆的看着她:“宮中謠言飛了幾日了,你倒是淡定,為何不來東宮跟孤說一聲?”
甯珊月毫不介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