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容顔出衆,文武雙全,是一個非常正面積極的角色。
那殿下能否以‘十八年’為一個噱頭,來為大周與匈奴做一個關于‘十八年’的演說?”
裴昀道:“母後從前說過,這叫代言人,是嗎?”
甯珊月笑着,眸華明亮清麗:“對,代言人。
太子殿下與匈奴單于以兄弟相稱,又是将來的皇上,承上啟下,是十八載美好共繼,是這場盛宴最好的人選。”
裴昀靠在寬椅上,思忖片刻後道:“行,那孤的演說文稿就由甯二姑娘親自提筆。”
甯珊月:“……”行吧,她要做到盡善盡美,寫吧。
這日後,連續五六日,在宮門落鑰前,甯珊月與禮部官員都在東宮與太子一同用膳,席間也正好将事情都給說了。
甯珊月倒也有當年甯如鸢行事幹練之風格,事務一項一項的在被推動着。
有了太子裴昀在中間撐着,禮部裡跟随李家的官員并不好直接為難甯珊月。
隻是裴昀也跟甯珊月說了,他雖有權力,但卻沒有改變旁人看她眼光的能力,更多的也隻有靠她自己。
甯珊月自是明白這個道理,辦事之餘,也會将自己的姿态稍稍放低,會親自禮部跟衆臣商讨宮宴一事。
漸漸的,禮部裡的官員也覺此人沒那麼讨厭。
又見識到這年輕人想法是挺多,并非靠美色上位之人,做事的确很積極認真,反對她的阻力也就漸漸消減了下去。
而在東宮裡的晚膳,也是公開,衆人待在一起,并未見到太子與甯珊月有個什麼,這宮中的謠言也都慢慢消散了去。
距離宮宴的節點越近,内務府與禮部便越是忙碌,時常在東宮與太子面對面定奪事情,老是忙到日落月升時。
裴昀看了看窗外的一尾寒月,回眸道:
“李大人,周大人,王大人,時候不早了,孤着金吾衛護送各位大人出宮。”
李大人拿着折子不肯放下:
“殿下,要商議的事情也不多了,說完咱們再走吧,宮宴一事乃大周與匈奴的要事,耽擱不得。”
裴昀抿了口淡茶,不疾不徐的說:
“這幾件事說完多半又是後半夜了,這幾日列為臣工,包括甯二姑娘也都辛苦了。
事情總是做不完的,但人是需要休息的。
孤雖看重國事,但更看重各位臣工的身體康健。
沒有你們,大周安有棟梁?今日就早些時候回去休息,大周的天又塌不下來。”
裴昀此話一出,甯珊月側眸看去,眼睛都亮了一亮。
這幾日據她觀察下來,太子的确能力卓著,思維與行事的手腕都是大周一等一的才識。
他的這些言論流入下屬心底,是一片暖流。
也不愧是皇後娘娘教養長大的兒子,的确是跟她有些相像的,威儀之下尚是留有一些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在。
幾位大臣感激的拱了拱手,這幾個老頭兒也實在是累了,沒再拒絕便出宮去了。
東宮的确也派了金吾衛親自護送,将這些大臣一位一位的護送到家才回的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