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你,你整日跑出去早出晚歸的,不為秦家開枝散葉,你不也是無為之婦嗎?”
甯珊月忙了一日本就疲憊,被他這麼一說心底一股悶火燒了起來:
“好了,你玩兒你的蟲子吧,我去書房睡。”
秦郁樓罵罵咧咧:“什麼蟲子,這可是我的将軍和霸王,明日還要去打比賽呢。”
甯珊月一走,他立馬又站在後邊喚道:“我的腰傷好了,咱們還有事兒沒辦完呢。”
甯珊月沒理他,自己一人睡去了書房。看着她的兩株紅珊瑚與紫珊瑚睡去,心底也會舒坦幾分。
隻不過她看了幾眼後,隻覺那紅珊瑚的形狀有些微末變化,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變了。
隻是睡意來臨,還是無力的躺在了軟榻上。她睜着眼看着此刻的明月,心底有些煩躁起來。
她是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有擔當有操行之人,婚前秦郁樓的确是這樣的,
但今日他的這番言論算是又對他敗了一些好感。
迷蒙間睡去,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了金陽之下的太子裴昀,半身赤裸的騎在一頭猛虎上,攜領群臣,号令天下的模樣。
英明神武,清冷矜貴如神子,威儀不可侵。
畫面一轉,又轉到了裴昀在東宮批閱奏章至深夜的模樣,還有他為了地方安甯親自去剿匪,安撫百姓的模樣。
整整一夜,她腦海裡全是裴昀。
裴昀的俊臉,裴昀的神武,裴昀的浪蕩,全在她的眼睛裡流轉了整整一夜。
這一日,甯珊月是主動來的東宮,還是頭一回主動來。
裴昀見她站在書房外倒是有些吃驚:“你怎來了,好似還沒到與禮部諸臣商議的時辰。”
甯珊月手上拿着一瓶紅花油走了進去,深深看了裴昀一眼:
“太子殿下近來所作所為,珊月感激不盡。
聽小松子說,您昨日拉弓時不慎将自己的左肩給扭傷了。
這是我們甯家特配制的紅花油,殿下用用,效果是極好的。”
裴昀将手中的折子一關,有些玩味兒的看着她:“甯珊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甯珊月立馬将紅花油放在了他書桌上,又規規矩矩向後退去:
“太子殿下的好心,珊月心底都清楚,珊月不是個傻愣子。
那些吹捧感恩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我會記在心裡。”
如果不是裴昀在百忙之中,以太子的身份拉着禮部諸臣到東宮給自己疏通中秋宮宴一事,
讓這些禮部官員坐下來好好的認認真真的聽她講了一通,
這中秋宮宴在自己得罪李覓的情況下,不知道得有多難推進。
若是沒将事情辦好,皇後娘娘回來定是要失望的。
另一件事便是那謠言,宮中的謠言不是強行鎮壓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