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不思考女子其實也是會彈奏的,但這樣不符合尺寸的樂器隻會讓這些女子學習起來更加費力;
你們更是想當然的覺得宮女沒必要穿太好,所以替換了宮女衣服的布料,
使得她們的衣服時常磨爛,又口口聲聲說她們反正都會針線活兒,自己可以解決。
這世間的确很奇怪,男子生來各種優待,
而女子想多吃一口,多一分公平待遇都是那樣的難,那樣的不應該!”
甯珊月的話語聲,一句比一句激動。
在場一片沉默,無人敢答一句話。
江雲娆二十年來做的一切努力,像一道長長的羽箭,飛了二十年後,仍然有刺不到的地方。
但好在,已然有人的思想開始覺醒,開始覺得有些地方是不對的。
從前的甯珊月生活在偌大的甯國公府裡,也從未去關注過這些不公平之處,
好似大家都默認了丫鬟明明也是一直在勞作,可就是待遇極差的情況。
直到她自己做了女官,才看見女子站在高處的重要性。
她今日才有機會站出來,為那些可憐人除了說幾句公道話,她還能用手中權力為她們奪來一二分生存之地。
“今日在場的,凡是參與分配,且默認分配不均之人全數按宮規處置,如有不服者,我們大可去東宮分說一二。”
甯珊月看着衆人,一身淩冽威儀,令有些人敢怒不敢言。
她看着内務府總管張公公,正色道:
“公公,宮宴開啟在即參與的官員也好,奴仆也罷,都是非常關鍵的一環。
雖說做不到有多少富裕的優待,但至少要保證男女之間的公平,别在這些地方欺壓弱者。”
張公公點首:“是,甯二姑娘。”
甯珊月此舉,令沉默壓抑多時的低階宮女算是多得了幾分喘息,這些人也自然是在心中感念她的。
從前這宮裡,太監管事兒的居多,他們當中的有些人對宮女似乎更有欺壓之意。
後來甯珊月上位,是同為女子,也是在皇後身邊待的時間久一點的緣故,是以她更能感同身受生而為女的不易。
皇宮裡負責雜役的低階宮女大多都是十歲前就入宮的,是些家中貧寒苦難家庭。
這些小宮女入宮是沒有什麼依靠的,時常被欺負。
甯珊月看不過去,冒着得罪人的風險,還是做了這件事。
宮宴之前,甯珊月鎮壓了一批人。
裴昀算是清楚,還評價說,甯珊月的狀态快要回來了。
這一日,甯珊月在内務府正忙碌着,突然的就從門外飛來一隻信鴿落在她的書案上,信鴿腳上綁着一卷小箋。
她好奇的伸手過去将小箋取了下來,将小箋攤開後還沒來得及看上面寫的是什麼,便一眼認出這是裴昀的字迹。
甯珊月沉了面色,然後再去讀那上面的字符,寫着:秦少夫人這是不滿孤了?”
她看了連忙将那小箋放在燭火上就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