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就是憋屈，沒地兒發。
裴昀微愣了下後而又失笑，那薄唇勾勒的笑意漫不經心裡透着一絲蠱惑人心的俊美。
男聲低沉磁性：“你有心事？”
甯珊月有心事的時候跟少時一模一樣，喜歡蹲在角落憋着。
旁人一問，還死死咬住唇，覺得自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跟倔牛一樣。
好些年前江雲娆還說過她，說甯珊月性子要強，她隻會跟兩種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一是自己折服尊敬的人，二是自己愛的人，付出過感情的人。
甯珊将自己的唇松開，仰首對着自己嘴裡倒酒：“沒有。”
“發生何事了，說出來讓孤開心一下。”
裴昀走到她面前，将她手裡的小酒壇子扔得老遠。
又半裸起身，将屏風上的錦帕遞給了她：“飲酒後不能一直泡在溫泉裡，擦幹淨上來。”
甯珊月腦子已經開始迷迷瞪瞪起來，沒有吃一口熱食，空肚子吞了兩種酒，還那麼多，好似有些上頭了。
她反應遲鈍的接過錦帕，撐着身子坐到了岸上，下一步就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莫不是秦家給你氣受了？”裴昀語氣不善起來，他還沒來記得問小松子最近發生的事情。
突然甯珊月的手拉住了裴昀的臂膀，将人往水裡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