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後所有的封賞我都退回去,什麼都不要,隻要太子心底的怒火能消減下去便是最好的了。”
過了兩日,秦郁樓繼續在碧梧宮裡躺着,他派了身邊的小厮去打聽甯珊月一日都去了那些地方。
聽聞甯珊月是攜領禮部諸臣,而不僅僅是内務府那些宮女太監出席宮宴時,他的心再次哐當了一下。
栗妙齡端着手臂站到這碧梧宮殿門前,擡眼冷冷看了看碧梧宮門匾那三個鎏金大字,冷笑了一聲就走了進去。
她一入後殿就看見秦郁樓靠在樹下的搖搖椅上,悠閑的吃着葡萄,神色更是厭煩了:
“秦家大公子,你家少夫人攜領禮部諸臣,紮進一幫男人堆裡正忙得不可開交呢。
你可倒好,軟飯吃得挺香呢。”
秦郁樓從長椅上将身子立了起來,這些酸言酸語,聽入耳朵裡格外刺耳:
“你來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蓉蓉在一邊跪着,歉疚不已:
“二姑娘,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沒看好您的裙子,才讓野貓給抓爛了,您懲罰奴婢吧!”
甯珊月氣得渾身發抖,生氣的看着她:“你這一個下午去哪裡了?”
蓉蓉哭着道:“去給姑爺捉蛐蛐兒了。”
秦郁樓聽着,方才那栗妙齡不是說太子專送給她的嗎,難道是自己被栗妙齡那個賤人利用了?
他好心安慰道:
“哎,不就是一條裙子嘛,你衣櫃裡那麼多裙子,随便找一件也是差不多的。
若實在不好意思,那這開幕典禮你就裝病不去了,反正你該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開幕典禮就是純粹的露臉,沒多大意思。”
甯珊月兩眼怒火煅燒起來,瞳孔裡的火星子蹭的一下跟遇見了枯草一般,似要将整座碧梧宮給燎燃一般:
“秦郁樓,你做事有沒有輕重緩急?
這可是鹭山,皇家的行宮,你來捉蛐蛐兒,真不覺得丢臉嗎?
你明明知道蓉蓉為了我開幕典禮的穿戴,跑前跑後的忙碌,你居然還叫她去給你捉蛐蛐兒!
你瘋了嗎,你到底在做什麼!”
這還是甯珊月頭一次嘶吼着跟他說話,氣得整個胃部都翻攪了起來,雪白的面頰一時透着一股不善的紅。
秦郁樓似乎無動于衷,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誰讓你整日不盡到做妻子的責任,還将我一個人留在碧梧宮,哪家娘子如你這般的?
我是讓你的婢女去捉的,又不是我親自去,誰又會知道是我玩兒蛐蛐兒?”
甯珊月奔波一整日,一回碧梧宮就遇見裙子被野貓抓爛,還要跟秦郁樓吵架,
她連呼吸都覺得沉悶起來,随即轉首看着蓉蓉:“你起來吧,裙子的事情我再去想想辦法。”
蓉蓉滿是愧疚,覺得自己還是有責任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卻又不知道如何補償,心底格外難受。
秦郁樓拉着她的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