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她一眼:“朕非要做什麼嗎,朕學你一樣累了就躺着不行?”
江雲娆豎起大拇指:“行行行,思想境界又提升了。”
宮宴開幕,歌舞聲起。
甯珊月依舊要時不時的上台,與禮部大臣共擔流程一事。
那閃耀的綴滿珠玉的身影,一直忙前忙後,還需要觀察宮宴的每一處細節。
歌舞,膳食,宮女分配等等細則都需要她操持把控。
這場宮宴開端熱烈隆重,中場徐徐推進,一改從前枯燥乏味的推杯換盞,變得有趣又有意思。
帝後二人參與互動,與文武百官也多幾分熱絡,這些都是甯珊月自己策劃的。
甯珊月的身後一直有兩道目光跟随着她,一道灼灼火熱,一道陰森不安。
拓跋朔蘭在一邊問:“雲娆,那主持宮宴開幕典禮的姑娘是昀兒的太子妃嗎?”
江雲娆連忙搖頭:“可别亂說,那是甯如鸢的侄女,你沒認出來?才嫁人,不是皇家宗婦。”
拓跋朔蘭直言直語的道:“哦……那我瞧着跟太子還挺般配的。你選太子妃,就照着這款選,大抵錯不了。”
江雲娆笑道:“珊月不喜當皇室宗婦,我也不好強行做配,感情的事情總歸是強求不得。”
宮宴稍稍下方之處,裴昀坐在太子席位,甯珊月正好從自己面前走過,他拿起一塊糕點:“墊墊肚子。”
甯珊月伸手拿了就走,四處張望着:“琢玉去哪裡
,琢玉呢?”
宮宴都快過去一半了,那萬琢玉這幾日做夢都在說自己一定要看甯珊月主持開幕典禮的樣子,
好在書信裡寫下來寄給自己的母親甯如鸢。
他心心念念,還特意跟太子告假,說不能在這日讓他做差事,他有大事要辦。
甯珊月知道這個弟弟想來看一眼,還派了蓉蓉去找他,但一直沒找着人。
月上金桂,玉蟾若玉。
甯珊月拉着蓉蓉問:“琢玉呢,怎麼還沒找到?”
她緊張了起來,萬琢玉可是姑姑臨走前打好招呼要好生照顧的,現在人影兒都沒見到了。
負責宮中禁軍調集的總控之人乃東宮太子,她立馬提着裙擺朝回走,滿臉焦急:
“太子殿下,琢玉不見了,能不能派人去找找他?”
裴昀眉眼一擡,也有些驚訝:“這孩子做事沉穩,定是不會因為玩兒給忘了。”
他連忙看向沈流川:“調集東宮所有金吾衛,趕緊去尋人。”
甯珊月的心懸了起來:
“就是因為琢玉性子沉穩,不會做什麼過于出格的事情,我才更擔心。”
宮宴之上,人多眼雜的。
萬琢玉又是出身東廠督公之後,東廠本就豎敵衆多,她怕萬琢玉遭人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