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哪裡敢說太子爺一句不是啊!
屬實冤枉啊,拿出來的時候它自己碎掉的。”
辛吳陰冷的笑着:
“皇家所賜之物被損當罰,所以摘了秦夫人你這诰命夫人的榮養頭銜;
佛家開光之物被損,則視為觸摸之人手不淨,人不詳,是以秦夫人去佛寺跪着磕頭贖罪七日。
秦夫人如有不服,皇上皇後娘娘就在龍椅那邊坐着,您去那裡申冤,去告訴帝後二人,太子愚鈍,冤枉好人。”
周氏将頭連忙磕在了地上,額頭上沾了一根雜草:“臣婦不敢臣婦不敢,不敢啊。”
她敢說一句太子愚鈍的話,别人說一句自己的兒子蠢笨她對都要罵回去的,
更何況是帝後二人的兒子,她去說了不是死路一條嗎?
這沒來由的悶虧,看來隻有自己硬着吞下去了。
辛吳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後,随即轉身就離去了,留下秦郁樓扶着痛哭的周氏,嗚咽聲聲。
哭了一半,立馬就有東宮的人來點她們母子,如果心底覺得不服,就再哭大聲一點,鬧開了去。
讓帝後二人都來聽聽她的苦衷。周氏哪裡敢啊,太子可是将來的皇帝,誰敢得罪他呢?
随即立馬收住了哭聲,咬着嘴皮,身子抽抽着。
甯珊月并未上前去安慰自己這婆母,壓根兒跟她說不上一句話,
而是神色不安的朝着太子席位那邊看了去,她看裴昀的時候,裴昀正對着她舉了舉酒杯。
這件事旁人看不出來,她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了。
小松子是裴昀的人,紅珊瑚那件事情鬧得這麼難看,裴昀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
方才辛吳公公的話很明顯,說周氏手不幹淨,甯珊月便覺得此事并非是簡單指夜光杯那麼簡單。
裴昀,這是子變着法兒的給她出氣呢。
可是在甯珊月擡眼看裴昀的時候,秦郁樓蹲在地上擡眼間也看見了甯珊月跟太子的對視,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似覺不對。
都是男人,沒有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動物了。
他眼神沉沉看了高台之上的儲君一眼,很快的便将眸底複雜的神色給掩藏了下去。
宮宴尾聲,沈流川找到了甯珊月:“二姑娘,琢玉小公子找到了。”
甯珊月連忙走到一邊來,急聲問道:“他怎麼了,他沒事吧?”
沈流川笑着道:
“沒大事兒,就是拉肚子,一直拉肚子,給他拉暈在茅廁裡了。
現下我已經派人将他送回清鳳台,太醫開了藥方,已經有所緩和了。”
甯珊月拍拍胸口,一直緊繃的太陽穴總算給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