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送給姐姐的新婚禮物被人掰斷了,他還給你出氣呢。”
甯珊月越聽越不懂了:“什麼新婚禮物,你在說什麼?你是說紅珊瑚?”
萬琢玉連忙點頭,問什麼說什麼:“是啊,送來的時候,殿下讓我别刻意多說,懶得聽你跪下謝恩。”
甯珊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送的紅珊瑚是不是兩年前皇後娘娘送他的那株,整個大周最稀有的千年血紅珊瑚?”
萬琢玉道:“是啊。送紅珊瑚的時候,太子殿下當時的神情還是有些奇怪的。
有點像祝福,又不想告訴你,但我還是跟姐姐說了,畢竟你是我姐姐嘛,嘿嘿。”
他朝着甯珊月嬉皮笑臉了一下。
怪不得,周氏掰斷紅珊瑚,裴昀會那樣針對她。
這可是雲懿皇後送給自己兒子的寶貝,慶賀他人生轉折點的一株寓意吉祥如意的珊瑚。
可是,裴昀竟然送自己新婚禮物,這是什麼意思呢?
最不祝福她這段姻緣的,最想搞破壞這段姻緣的,不就是裴昀了嗎?
她站立在秋風寒涼的夜裡,身體被稍寒的風吹得冰涼,指尖陣陣發麻起來。
嬌豔的玉眸似被奪走神韻,她頹喪的将頭低了下來。
甯珊月在心底希望着,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最好不要。
萬琢玉伸出手臂在她眼前晃動了好幾下:“姐姐,你在走神什麼呢,我跟你說了好幾句話了。”
甯珊月回了神:“你先養養身子,明日我再來清鳳台看看你。”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回碧梧宮的路上,本來是想去問問裴昀禮服跟銀耳羹的事情,
可自從知道他背地裡做的這些事情後,她更是不敢直接去面對他了。
不怕裴昀刁難自己,就怕他來真的。
甯珊月隻覺胸口悶悶的,腦海裡一幕一幕滿是裴昀看自己的那道氣憤又帶有火的眸光,似乎看懂一些了。
走着走着就跟人撞在了一起,栗妙齡正想酸人,地上的宮燈将來人面龐照亮,她看了看甯珊月的後方,臉色一沉:
“珊月,你居然從清鳳台過來啊。”
甯珊月從地上起了身,還是将栗妙齡給拉了起來,然後退後兩步跟她保持距離。
如今的甯珊月,再看自己曾經的這位舊友時,已經不似當年那般的親密無間:“嗯。”
栗妙齡臉色嚴肅起來,朝她走去兩步,眼神擔憂的看着她:
“珊月,我之前是走偏了一些路,我向你真誠道歉,我心底一直都是将你當做最好的朋友的。
不瞞你說,方才我才從碧梧宮過來,本是去找你的,結果你又去了清鳳台,咱們剛好錯過了。
但卻碰見了你的夫君,他……他跟我說……”
栗妙齡抿了抿唇,支支吾吾起來。甯珊月就這麼看着她:“你要麼直說,要麼不說,我喜歡直接一點的。”
栗妙齡連忙道:“方才我在碧梧宮聽見你夫君說不去北境了,這是你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