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跟甯家若是斷親,咱們損失慘重不說,這和離的條款對咱們更沒有好處。
丈夫與妻子和離後,一封放妻書寫罷,
接着便是要養這個前妻三年,她的嫁妝都得帶走,還有咱們給了那麼多聘禮她們也不退。
哎呀呀,我不同意和離,先拖着吧,拖不下去就想辦法休妻或是呈訴,總不能什麼虧都咱們吃了。”
休妻,在大周朝即為犯了七出之條,被休掉的妻子不能帶走自己的嫁妝;
呈訴,除了不能帶走嫁妝,還需歸還所有聘禮,且婚宴承擔的一切開銷都需女方承擔。
秦郁樓撓了撓頭:
“但是母親,休妻的話,咱們現在還沒有找到甯珊月犯下的理由,
然而呈訴這一條,必須是女方與人通奸,犯下重大過錯又不肯離,男方去向官府狀告後才能達成的,
我們才能得到甯珊月的嫁妝以及甯家的賠償。
如今鬧成,如果就這樣簡單和離,咱們的确什麼都撈不着,兒子自己也不甘心。”
不過剛剛這話,倒是讓秦郁樓想起了太子為甯珊月出氣那件事,
加上栗妙齡也一直這樣說來着,秦郁樓心中便是更加疑慮了。
周氏眼神歹毒起來:“總之,咱們不能又沒了人,又損失财物,此事需從長計議。”
秦郁樓連連歎氣搖頭,面無比頹喪:
“我之所以敢那麼做,就是覺得這場姻緣是皇後賜婚,所以這甯珊月是不敢去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