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昀,滿是震驚。
裴昀背着手,深邃的桃花眼虛了虛,冷道:
“孤早說了你是豬腦子,枕邊人的算計,你是一點都不清楚。
孤還覺得,你這種腦子,能算計你,恐不止是枕邊人。”
那些密函裡,是辛吳帶着東廠裡的探子找出來的關于禮服損壞,以及銀耳羹的證據鍊。
禮服被裴昀的人送回了皇宮,命八十位繡娘反複查看,看看這到底是野貓抓的,還是人為的。
繡娘們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辛吳推算時間線,查探禮服送來所經手之人,皆有證據指向秦郁樓。
其次便是那銀耳羹,加上萬琢玉的供詞,人證物證都落在了秦郁樓頭上。
辛吳隻覺查到後,驚訝無比,新娶的娘子,如此優秀,容貌也動人,怎會有男子心胸這般狹隘,這般算計自己的枕邊人。
甯珊月心中波瀾縱起,一股幹嘔之意噴湧上了喉頭,她唇色迅速的蒼白下去:
“我真的好傻,好愚蠢!”盛怒之下,甯珊月跑到一邊幹嘔了起來。
眼淚順着眼眶滴滴墜落,砸在枯草之上消失不見。
蓉蓉看見自己主子哭,她也忍不住落淚:
“秦家人怎那般歹毒,處處都是算計,處處害怕二姑娘大放異彩,真是太過分了!”
甯珊月身子蹲了下來,腦海裡隻剩下空洞的眩暈。
她以為枕邊人這樣的關系,不至于算計自己的。
所以禮服跟銀耳羹,自己一點都沒懷疑秦郁樓。
之前對秦郁樓本來隻是想分開逃離,可今日這事一出,她隻剩下濃烈的恨意了。
裴昀翻身下馬走到她身後:“你沒事吧,要不要孤讓太醫過來?”
甯珊月撐着身子起來,這幾日她消瘦了不少,眼下挂着烏青,瞧着十分憔悴。
往日甯二姑娘的榮光,此刻算是一點都看不見了,隻剩下無盡的疲态。
甯珊月搖了搖頭:“不了,我沒事。”
裴昀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所遇非人,遠離便是。錯不在你,趕緊翻篇兒。”
甯珊月方才嘔吐,裴昀走過去給她拍背,這一幕剛好落在了栗妙齡的眼裡。
甯珊月有孕了,誰的,太子的?
她眼眸瞬間瞪大,捂住了嘴。
她想着,怪不得這麼急着跟秦郁樓和離,原是甯珊月通奸,都已經壞了太子的孩子了。
栗妙齡端着托盤的手,指甲都快将上面的金絲雕花給刺穿了,彼時她正要去各處送衣物。
她扯了扯嘴角,笑意僵硬的走了過去:“珊月,你不舒服嗎,要不我去給你請太醫過來?”
甯珊月此刻不想見任何人,一見這栗妙齡便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