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紅着眼:“不會同意。
他自小就沒出過什麼差錯,為何隻錯了一次,你就要這般嚴厲懲罰?
那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從高處摔打下來,
南疆距離帝京城又是這麼的遠,他要是受不住這打擊,走入歧途,那又如何是好?”
裴琰已經多年沒跟她吵過架了,也很了解江雲娆的心思,所以廢太子一事,先斬後奏,沒有告訴她。
他薄唇鋒利了幾分,沉聲道:
“他經受不住也得經受,誰讓他是朕的兒子?
從高處跌落,就自己爬起來再走,若是走不了,那他的确不配做大周儲江雲娆心中一痛,朝着皇帝喝道:
“好,他不配,那我也不配,我跟他一起走,我這個母親陪着他一起去南疆。”
南疆問題諸多,裴琰就這麼扔給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她這個做母親的,根本放不下心來。
他不明白裴琰為何這般心狠,從廢太子到下旨,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裴琰捉住她的手腕,飛挑的黑眸戾氣了出來,冷聲道:“你敢,你敢踏出這宮門試試!”
帝後二人這一日生了不小的争執,這還是這麼多年頭一次吵架。
裴樂瑤哭着在門外說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又哭着跑去東宮,讓自己的哥哥過來勸勸。
一家四口,這一日,沒一個安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