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道:“但秦家,朕不會做任何退步。秦郁樓攀污朕的兒子,朕不會給半分好臉色。
且從此事,朕看得出來,太子從小的人生還是過得太順了,從未經曆過大的波折。
這個孩子,很缺摔打。”
鶴蘭因一瞬就聽明白了裴琰的意思: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皇上也是一樣的。”
但這個局并不好做,鶴蘭因下棋下到一半,還出宮過一次。
去了三位兵部大臣的府中,後而在天亮時再次折返天元宮,跟着皇帝一同去上了朝。
裴琰與鶴蘭因商定,撇清太子後,依舊重罰。
撇清,是為了證明太子沒什麼實質性的錯處而重罰是為了挽回天家威嚴形象,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小錯重罰,也是裴琰塑造自己嚴父無情,公正不阿的形象,
繼而體現自己兒子的可憐,一邊讓滿朝文武認定皇帝的心狠手辣,
太子都可以重罰,那其餘貴族公子就更别提了,誰都别犯在他手上,
一邊也為了摔打自己這個兒子。
可身為太子,他的确有錯,失手殺人,觊觎臣妻。做父親的,的确也該懲處他。
栗家因為被栗妙齡被牽扯進來,皇帝直接下旨流放了栗家三族。
從南疆流放至大周最炎熱,風沙最大的西境從事挖掘礦藏的勞作。
整個栗家從南疆的邊關将領,一下子跌入塵埃,再無翻身之機。
而秦家,已然自危,日子并不好過,秦父也已經遞交辭呈,辭官後,帶着全家消失在了帝京城。
甯家依舊不願息事甯人,上書皇帝請求鞭屍,帝準奏。
甯國公府,甯珊月坐在正廳裡,面無表情的垂着頭,一心等着自己父親下朝,将消息傳回來。
希望自己用一生的身敗名裂換裴昀一世安好,她便安心了。
直到甯如華回府的前一刻,她都不知道今日早朝發生了一件多大的事情。
蓉蓉看見自家二姑娘又在抹淚,心底心疼着:
“二姑娘,您把解藥吃了吧,别以死相逼家裡人了。”
甯如華之所以那麼聽話的去朝上說讓自己女兒身敗名裂的話,是因為甯珊月吞毒了。
她要挾自己的父親,如果不按照自己的話說,裴昀出事,她必定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