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清楚誰勸都沒用了,默默回了廂房,給甯珊月熬藥去了。
日日吃藥,可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發過兩場高熱後,甯珊月已連兩月不來葵水了。
甯家大夫人起初還以為是她有了皇家子嗣,趕緊叫來外面的大夫診脈。
結果不是,是她肝氣郁結,導緻氣血虧虛過重,憂思一直折磨她不寐不食,葵水便沒了。
如今是吃什麼藥都沒用,年紀輕輕的就閉經了。
甯珊月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身朝着菜地走去,
腦海裡突然想起裴昀那日在鬼門峰上與自己相擁親吻時,
裴昀渴求的看着她,說能不能不走,留在帝京也能施展一身才華,還能一直相守。
那時,她自己是朝着裴昀點了頭的。而自己的确也沒走,可是裴昀走了。
她回到房中,駐紮南疆的甯家探子将裴昀進來的消息送了回來。
她将書信攤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書信得到的結果有些大失所望,甯家探子說,探聽不到關于平南王的一切消息。
甯珊月就知道,裴昀心底對自己父皇的處置有怨,将所有想打聽他的消息的渠道都給封鎖了。
以皇後娘娘的性子,不知道多擔心。
她将書信緊緊攥在手裡,看着遠處茫茫大雪,眉眼裡滿是清灰色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