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地也是,冰雪覆蓋後,來年開春雪水融化浸入土壤就能凍死蟲子跟蟲卵,地裡的菜才會長得更好。
您看似是保護,實則是害了它。”
甯珊月立在佛寺之下,整個人愣在了當場,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這段平凡而普通的話語卻似鐘鼓敲響在她的心間,咚咚咚的直響。
磨刀石看似磋磨刀鋒,實則是為成就更厲害的鋒芒;
風雪看似摧殘這一地菜物,實則是在寒冷徹骨後,還種子以茁壯成長;
看似父親是在捶打那犯錯的兒子,實則是用南疆這磋磨之地磨他多餘鋒芒,用冷漠摔打實則是輔他心智成長。
她跟裴昀一樣,從小的日子過得太順暢了。
裴昀生來幾歲就做了太子,沒有任何競争者,而自己生來就做了家族的掌上明珠,着重培養,沒有任何挫折。
愣是犯了一個錯,便生生搭進去半條命。
寺廟裡的鐘聲再次敲響,回蕩在堆疊層層落雪的山寺之間。
那沉悶的鐘聲撞擊着她的心,發出清明又沉定的回響。
甯珊月臉上的神情由恍然迷惑一下子似被佛音醍醐,随即笑着轉身,找到蓉蓉:
“走,咱們下山,去南疆。”
蓉蓉手上在疊衣服收拾行李,但仍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