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作為朝廷派來的人,這件事必須得管!”
裴昀神色冷淡,轉身就走:
“咱們說好的,你寫折子本王批閱,僅此而已。旁的事情,不要捅到本王面前來。”
甯珊月連忙就追了上去:
“不行,王爺必須帶兵鎮壓,親自出面将河伯在南疆存在了兩百年的問題給徹底掃蕩平,要将此勢力連根拔起才行!
臣會竭力協助王爺,王爺不會很麻煩的!”
裴昀頓住身子,鋒利精緻的五官裡帶了愠怒之色
“然後呢,你開始寫折子上表朝廷,對本王之功德誇贊一番,得個獎賞?”
她一直說的都是她自己利欲熏心,至于什麼以色謀權,他又不是瞎子,都兩個月了他還能沒看出來?
甯珊月有些氣惱,更多的還是着急,有些話自然就脫口而出了:
“不是,獎賞對你來說沒用,我是想讓王爺重回太子之位,将來我能攀附個更大的。”
裴昀笑意戲谑起來,冷道:“重回太子之位,你想得可真是天真。”
裴昀甩開她的手就往前走去,甯珊月死死拉住他:
“你到底還要消沉多久?
河伯祭祀就在眼前了,年年都有上百條人命不知去向,
還有整個南疆大量的财物,糧食都被這個叫做河伯的給拿走,王爺真的不管嗎?
我一個知府能力是真的有限,上一任知府都是被這些人給殺死的,王爺覺得我一個人能單挑得了嗎?”
裴昀陰冷的眉眼掠起一陣冰涼的雨,清寒無比:
“單挑不了就不單挑,兩百年都過來了,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祭祀很快就過去了。”
甯珊月氣急:“裴昀,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一年多了,你作為南疆的藩王,到底還要頹喪到幾時?
你是什麼身份,你是誰,你難道都忘了嗎?挫折不過隻是一時的而已,又不是一輩子按在你頭上了。
人生的路還上,為什麼就不能站起來往前走呢?”
她兩眼赤紅的看着裴昀,其實她最近在裴昀耳邊已經無數次的說了這河伯一事了,裴昀都無動于衷。
河伯祭祀眼看就要開啟了,她越發的着急了起來,今日才将他給拉了出來,讓他親眼看看。
裴昀厲聲道:“敢直呼本王大名,你不要腦袋了?”
甯珊月執拗起來,走到他面前死死攔住他:
“能将河伯一事連根拔起,你平南王的名聲自然大噪,收複南疆民心也在此一舉。
此事不能由我自己一個人來,王爺必須加入。”
裴昀:“你要管你自己管,本王沒那閑心。”話完他便擡腳離開,翻身上馬。
甯珊月不依不饒的拽着那缰繩:“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管不管?”
她眼神尖銳起來,裴昀知道,她隻要是這副神情,那就是極其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