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城的少女沒有辦法做她的眼睛,她隻能自己去。”
甯珊月手底下的官員才醒悟過來:“什麼,那女子是大人?”
裴昀一手将那桌上的茶杯覆在地上,濃眉緊蹙:
“你們知不知道這在南疆盤結了兩百年,官府拿他們一點用都沒有的河伯勢力有多恐怖?
你們居然敢直接讓南陵城的知府铤而走險,本王就該挨個兒治你們的罪!
河伯一事,跟南疆之外的暹羅國有關,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吧?”
衆人啞口無言,怎麼還扯到境外勢力去了?
蓉蓉在一邊被吓哭了,她擔心甯珊月不能回來,連忙就将衣袖裡的信提前拿了出來:
“王爺,二姑娘走前給您留了一封信,說是三日後才給您的,今日奴婢忍不住了,現在就給您。
您看了趕緊就去救二姑娘吧,隻有二十個侍衛,很危險的!”
裴昀伸手将信封接過來,攤開了信紙,沒看幾眼,
便将那信紙揉成一團砸在地上,周身便掀起一股狂風暴雨來:“甯珊月,可真有你的。”
隻覺甯珊月這人的膽子是真的大,為了自己在南疆的政績,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裴昀連忙起身從官衙離開,匆匆回了平南王府。
半日後,八道召令連發南疆八大州,各州掌兵最高軍官武将立即出發前往平南王府,會見藩王。
八位将軍抵達平南王府,其中五位被當場砍了頭,鮮血迸濺在裴昀的臉上。
他笑意泛着寒光,看着那剩下的三位武将道:“知道他們為什麼死嗎?”
那三位武将跪在地上驚恐萬分,紛紛搖頭:“末将不知,末将不知哪裡得罪了王爺,請王爺饒命啊!”
裴昀坐在滿是被鮮血迸濺的寬椅上将雙腿岔開,兩隻手搭在腿中間豎立的砍刀刀柄上。
豐神俊朗又嗜血陰狠的容顔,像極了一頭即将撕咬獵物的黑虎。
他身子向後靠了靠,淡聲道:
“死掉的這五位将領,有三大罪。
一罪,身為朝廷将領,不遵守朝廷秩序私自調兵,私下信奉河伯,為鬼神祭祀年年在河岸邊保駕護航;
二罪,其身為南疆本地人士,擁兵自重,聯合對抗朝廷下派來的曆任欽差,此乃無視皇威;
三罪,食朝廷俸祿,忠河伯之事,朝廷自然是不需要此等軍官存在。
既不需要,那便除掉。”
辛吳帶着東廠的人早已奔赴八大州陣營,
拿着裴昀給的名單,趁着武将手底下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逼着那些人寫了辭官令。
東廠裡的人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那些早年來派到南疆來的外地官員,一道旨意,他們連夜上任。
辛吳告訴這些人,平南王會給他們撐腰了,不再受當地勢力的打壓,讓他們嚴陣以待,等王府下一道旨意。
這些人,眼看着揚眉吐氣,将從前那些打壓過他們的人,一并給處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