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曆練一場,洗盡鉛華,再與朝堂拿練個幾年,也該将監國一事提上日程了。”
太子建功立業,朝堂信服,也對這位大周未來的皇帝多了更多信心。
至于從前廢太子一事,秦郁樓一事,再無人提起過。
秦家,也在裴昀回朝後的幾日,悄悄的消失在了帝京城。
誰說皇帝不記仇的,他從未忘記過自己兒子受的委屈。
隻是當年,他也是恰巧抓住了這一機會,跟鶴蘭因一商量,覺得可行,便如此做了。
鶴蘭因說,肩上膽子越重的人,就越要摔打。
要趁着他們都沒真的老去,還沒有老眼昏花時,得多摔打摔打這些年輕人。
要不然以後埋入黃土,真的出了什麼事,就為時晚矣了。
裴琰啟聲道:
“去禧雲宮找你母後吧,她因為你,跟朕鬧了好大一場,格外記仇。”
言下之意,你該去幫老父親說句好話的。
東宮太子歸位,日日現身朝堂。
而遠在南疆的甯珊月,依舊做着她的當歸知府,忙得腳不沾地。
誰說她這輩子一定要去北境的,若是有心,南疆也可以是自己心裡的北境。
她喜愛這樣充實的生活,她是個有野心跟欲望的女子,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着。
三年後。
裴昀拿着折子在東宮書房裡轉悠着,他笑道:
“她的南疆北仿計劃,這三年施行得還挺不錯。
不愧是在北境深入生活過的人,将北境一些好的條例用在南疆的初步建設上,效果顯著。”
辛吳道:“殿下,送去南疆給大人的生辰賀禮已經送到了。
大人交代說,看在從前的情誼上,讓殿下撥銀子時大方些,看折子時能給南疆插個隊。”
彼時的裴昀已經為監國太子,大周江山差不多都握在他手裡了。
群臣深知,帝後二人的這個長子,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朝堂清明,南北安平,這幾年算是平順的。
中秋節前,甯珊月因政績卓然,升任朝中工部侍郎一職,從南疆調離,入朝為官。
因這份政績,她盯着自己原來的面貌入朝時,即便被認出來了。
有些人也沒敢明言,畢竟甯家的二姑娘,背後坐鎮的可是甯家。
隻是她跟裴昀之間算是隐藏得極好,私下往來,并未擺在明面上。
皇後靠坐在鳳椅上,看着眼前這已經長大的小丫頭,笑着道:
“珊月,你是本宮看着長大的,真沒想到,南疆北仿被你做得如此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