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開口就打壓我們匈奴人,這不就是誤會嗎?
我們主子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已經跟你們家姑娘道歉了好幾次了,也說了賠償了,
你們還要怎樣,有本事來打一架啊!”
長楓将長劍拖了出來:“打就打,誰怕誰!”
裴樂瑤一把拉住長楓的手臂:
“長楓,此事一碼歸一碼,他們莽撞是他們莽撞,不代表匈奴人都莽撞,這話你得謹言慎行。”
她是一國公主,一言一行都不能有失差錯。
且在她的眼裡,匈奴這些年的變化是很大的。
拓跋野聽聞此言,犀利的眸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又看了一眼,随即擡起右手淡淡一揮:
“退下,是咱們不占理。”
烏恒有些生氣,奈何主子發話了,他也隻能憋着。
裴樂瑤神情恹恹,纖長的鴉羽垂了垂,語聲有些失落:
“罷了,回去再與他去求一跟吧,願他不生氣就好。”
随後長楓便護着裴樂瑤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說:
“姑娘,咱們得趕緊趕路了,得快些去匈奴的新王城,要不然碰不上看那最大的笑話了。”
……
拓跋野展開雙臂,身邊侍衛為他更衣,紮好腰帶。
單于身形雄壯,腳一蹬就翻身上了那匹黑色鬃毛的烈馬,一時調轉了馬頭:“回王城。”
烏恒不解:“單于,咱們不是逃出來的嗎,怎又要回去?
呼延太後将祖宗的鞭子都給請出來了,您回去好得受一頓打。”
稱霸草原的匈奴單于拓跋野,依舊沒能逃過催婚的命運。
他将所有的仗在他這裡都給打完了,就是為了匈奴人的子子孫孫都能安平樂業的待在王城裡,過着幸福安甯的生活。
三月前,他才從漠北草原班師回朝。
一回來,呼延太後就逼着他冊立十位阏氏為他生兒育女。
單于不從,與太後大吵一架,遂逃之。
拓跋野策馬飛奔朝前走去:“隻要孤找到自己願意娶的女子,額娘就不會鞭打孤了。”
烏恒連忙翻身上馬追了去,在後頭大聲提醒着:
“不行的呀單于,方才那個姑娘是個送藥材的大周人。
小小送藥商人,還不是我們匈奴貴族,身份與您完全不配,太後是絕不會答應的!”
拓跋野眉梢淺淺的疤痕動了動,深邃的褐眸眨了眨:“孤看上的女子,不會在意她的身份。”
烏恒一邊策馬,一邊高聲問道:“單于是看上那姑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