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開心的從自己的馬上翻身下來,站在拓跋野那匹高頭大馬的身下時,上馬上了好幾下竟沒站得上去。
直到自己腰的兩側傳來一股力量,将她托舉着坐上了馬鞍。
她的心陡了一下,回眸眨眨眼的看着拓跋野:“多謝大單于了。”
拓跋野拉住缰繩,粗壯的手臂一下子用力起來牽制住那不聽話的馬兒:
“坐穩了,小公主。”
殊不知,裴樂瑤才一上去,這馬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主人,立馬就撅蹄子,想要将她甩下來。
裴樂瑤在汗血寶馬的馬背上,整個人晃蕩起來,急聲道:
“你這馬的脾氣好大,我才坐上去它就生氣了!”
拓跋野雙臂牽制着缰繩,拉扯着馬頭。
這馬從未被旁人騎過,隻熟悉拓跋野的味道,極其認主。
他作為主人都有些拉不住,這馬俨然是生氣了。
大胡子護衛烏恒連忙下馬跑了過來,眼睛瞪得溜圓,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單于,您怎能為人牽馬,還是讓臣來吧。”
在匈奴,為人牽馬都是馬奴跟下人做的事情,單于身份尊貴,豈能給大周公主牽馬?
烏恒也伸手去拉那缰繩,卻被拓跋野一把給撂開:“你騎你自己的馬去。”
烏恒道:“單于,臣來吧,我能牽住。再不聽話,就讓公主下來不是?”
拓跋野一把扯過缰繩,沒再搭理他,擡起腿便翻身上馬,揮動馬鞭啪的一聲打在馬屁股上。
烈馬似踏雲而射,一下子就老實了,天上的破雲跟着自己的主人一同盤旋于她二人頭頂。
為她二人保駕護航。
烏恒摸摸腦袋,跟身邊的侍衛嘟囔了一句:
“好歹也是匈奴的大單于,這幾日竟整這些小心思。
那汗血寶馬從來不讓外人騎的,旁人根本馴化不了,他這不是想自己也騎上去是什麼?”
侍衛道:“烏恒大人,單于不喜話多的,咱們還是少說兩句吧。”
拓跋野成功的與她同騎一匹馬,坐在裴樂瑤的身後,胸膛裡的那顆心鼓動如驚雷,險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
拓跋野笑意深了深,手臂揮動馬鞭,打得更響亮了。
裴樂瑤不知怎麼的,她一點也不害怕但心跳還是加速了,她感覺自己後背抵着一堵溫熱又寬厚的牆,好生踏實。
一時彎起眉眼,笑聲爽朗道:“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這馬兒跑的有多快啊?”
拓跋野雙臂穿過她的細腰穩穩拉住缰繩,鼻息間傳來她發絲裡的幽香,拓跋野心神微醺起來。
眸光看着她飛動的發絲,發絲在他面頰上輕輕拂過,溫柔至極,滿面酥癢。
他第一次知道,小姑娘的發絲尖兒都是香的。
烈馬越跑越快,裴樂瑤身子往他胸膛前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