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第8頁)

  裴樂瑤擡眸:“不是明日白日走嗎,走夜路總是不好的。”

  這是在跟她鬧脾氣嗎,還要提前走?

  拓跋野淡聲道:“但總歸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一樣的。”

  裴樂瑤将眼光撇了過去,頓了頓才道:

  “拓跋野,你别這樣。你很好,你的偏心誰都能看見,也……很容易沉淪其間。

  隻是匈奴與大周太遠了,我怕父皇母後難過許久。”

  拓跋野立在當頭,隻問:“那你喜歡孤嗎?”

  裴樂瑤秀眉擰着,伶牙俐齒慣了的嘴,此刻一字一句都有些艱難:“我……”

  算了吧,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他又得激動。

  當夜,拓跋野便乘着月色離開了北境,回了匈奴。

  裴樂瑤一夜未眠,站在王府的院子裡。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對拓跋野是幾時有的情愫,隻是得知他提前離開,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就像一個很寶貝的東西,一下子沒有了,空了一般的難受。

  長歌倒了一杯熱茶走了上來,遞給了她:“公主,别想了,匈奴與大周太遠了,您父皇母後如何會同意?”

  裴樂瑤自小就很懂事,最在意的便是家人了,她烏眸垂了垂:

  “前幾年皇兄跟珊月姐那件事,令父皇母後多麼的頭痛,還大吵了一架。

  我是斷斷不能再讓他們傷心了,就留在皇宮,陪伴他們一直到老。

  驸馬,也會選一個近的。”

  過了三四日,裴樂瑤原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可昨晚的夢,令她臉紅耳赤。

  夢裡,她夢見拓跋野半身赤裸着從匈奴草原的一條小河裡走了過來,寬闊而鋒利的雙肩,腹部分明的八塊肌肉。

  身上的水滴順着他肌理線條分明的雙臂緩緩往下,

  他朝着自己伸出手來,将自己按倒在了寬闊的草原上,做了極其混蛋的事情。

  那雙迷醉幽沉的眸子總是沉沉的凝望着她。

  不停的說,在你還不存在于世間時,孤就已認定你是我的妻了。

  拓跋野在夢裡邊一遍一遍的問她:還想與孤做混蛋事兒嗎?

  裴樂瑤吓得去翻了翻書,她居然做春夢了,對方居然是拓跋野。

  真是糟糕,怎麼能夢見這種事兒呢?

  她臉色潮紅,拍了拍自己頭。

  轉眼,金秋将至。中間這段日子,她與拓跋野徹底沒了聯系。

  鶴重霄入了北安王府,将一封書信遞到裴樂瑤的手上:

  “樂瑤,太子殿下給你的書信,剛好我上個月回了帝京一次,就給你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