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着,一扭頭就看見裴樂瑤對着窗外不知道什麼地方,在那裡傻樂。
長歌小聲道:
“近來公主一會兒傻樂一會兒惆怅,這看起來真是病得不輕啊。
我就說嘛,不能跟男子相愛,人會得病。”
長楓從衣袖裡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哎,宮裡來信了。”
裴樂瑤将宮中的書信攤開來看,是自己的母後催她回去的書信,另一封則是她的皇兄裴昀送來的。
裴昀在書信裡兇巴巴的,讓她趕緊回去,要不然就派人來查她,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裴樂瑤将裴昀的信箋揉成紙團滋扔在桌上:“哼,别說我了,你自己前幾年的事情有我這問題大?”
看完這兩封信箋後,裴樂瑤的心情一下子從雲端跌入谷底,
又開始難過起來,開始想着回宮以後如何跟自己的父皇母後說。
北境的深秋隻是寒冬來臨之前一個非常短暫的過渡。
院子裡的枯葉掉落得不剩下幾片時,寒風一夜之間便充斥了整座滄州城。
寒風烈烈,一出門,風從臉上刮過時,跟刀片掠過似的。
裴樂瑤這期間已經寫了兩封書信回皇宮了,每次都是不同的理由在拖延時間,心底也愈發的擔憂起來。
她坐在火爐旁烤着火,半垂着烏眸,算着時間,差不多該是拓跋野回信的日子了。
烏青色的天際,一隻雪白的大鳥停落在王府庭院裡。
裴樂瑤立馬起身去看破雲腳踝處的小竹筒,可是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她有些沮喪:“是不是繩子斷掉,小竹筒給飛沒了啊?”
破雲自己找了屋檐飛了上去,身子正對大門方向。
正當裴樂瑤失落的轉身要入屋子時,她突然聽見有腳步聲,一回眸,便看見拓跋野站在院落的入口處。
一身雪白的錦緞長袍,手裡還拿着東西,一臉溫柔笑意的張開了雙臂。
少女連忙提起自己的粉色裙擺,朝着那氣宇不凡的壯闊身影歡脫奔了去。
少女猛的鑽入他胸口,拓跋野迅速的将手臂收攏過來,緊緊摟住她:“想孤了沒?”
語聲磁沉性感,依舊是大單于那成熟,令人安心的口吻。
裴樂瑤兩眼滿是悅色,糯聲道:“想!”
她斂了笑意,面上浮現淡淡憂色:
“你來怎麼都不說一聲?好突然。我瞧着破雲先到,又沒書信,還以為怎麼了呢。”
拓跋野擡眸看着那破雲:
“破雲到底是鳥,它飛得太快了,孤的汗血寶馬也追不上它。
所以就鳥比馬先到,提前來跟你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