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跟朕講,那是不願在金國生事,不代表朕一直都不會知道!”
“烏恒,愣着做什麼,要朕親自動手?”
拓跋野這一日是真的怒了,一氣之下,杖殺了秋蘭朵,萬凰台所有近身的宮人都沒能幸免。
大金皇室的前身可是匈奴草原帝國,與大周規矩不同,這邊處置奴仆隻會更加暴戾。
宮人散去,拓跋野立馬走上前去,抱住低聲哭泣的裴樂瑤:“瑤瑤,别哭了,都是朕大意了。”
他伸出手指拭去裴樂瑤眼下的淚:
“你怎從不跟朕一句,你是皇後,你想在金國做什麼都成,何必受這些奴才的委屈?”
裴樂瑤聲色哽咽着:
“我不想惹事。咱們成婚時,我父皇母後的話說得很重,傳回匈奴後,朝臣很多都不滿。
我若是在後宮再鬧起來,你們大金這個秋蘭朵,定将話傳遍整個大金皇室,事情也會越來越焦灼,所以我便忍了。”
拓跋野揪着眉頭,心跟針紮似的:“是朕的錯,朕沒想到這一點,以後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了。”
裴樂瑤停止哭泣,卻有些不願說話。
拓跋野卻急了,立馬說道:“瑤瑤,你說你想家那一刻,朕心都是慌的。你别急,朕知道怎麼做。”
次日一上朝,元烈帝便訓斥了那些仗着自己身上留着幾分拓跋氏血液的貴族。
讓那些貴族裡凡是亂講話的夫人,全都跪在萬凰台外,等待皇後的寬恕。
拓跋野高大的身影從金椅上站了起來,威嚴冷凜,氣勢如山:
“朕的皇後,是大金最尊貴的皇後。
她來自大周又如何,來自大周就要接受朝内朝外對她的規訓嗎?
朕都沒說她一句,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啟奏上奏?”
左賢王道:“皇後娘娘一言一行皆是大周女子典範,若是什麼都按照大周的來,那我們大金有什麼尊嚴。
皇後娘娘是嫁到大金來了,就該接受大金的風俗,一切規矩。”
拓跋野怒道:“放肆!
朕的皇後,以後在前朝後宮她想幹什麼幹什麼。
皇後的規矩就是規矩,皇後的習慣就是大金未來的風俗。
朕娶的是皇後,是你們的主子,誰再敢言論一句,就如昨日的秋蘭朵老刁奴一般,即刻杖殺!”
皇帝親自為皇後立威,前朝後宮那些念叨的聲音一下子就消散了去。
萬凰台裡的宮人被處死後,宮裡換了一批新的。
裴樂瑤的确也對大金的一些習俗不了解,怕沖撞人家的一些忌諱,還是找了宮中的一個老宮女跟她說說。
拓跋野知道後,将人立即遣出萬凰台:
“不必如此謹慎,你要問什麼,問朕就是。
以後再無人說你半句,在朕的大金,你想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