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大金太子前往大周,朝堂上所有的壓力都不是問題,請父皇無須擔憂。”
這事兒在江雲娆眼裡其實很好理解,這不就是出國留學嗎?
去别的國家學學新玩意兒,挺好的,她雙手雙腳支持。
隻是裴琰心底沉一些,想的東西比較多。
裴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又将眸光落在璟兒身上:“好,皇外祖帶你去大周學學新東西。”
從前的裴樂瑤不會懂這個眼神,可做了父母以後她便一瞬間明白自己父皇的那個眼神了。
父母之愛子,比為計之深遠。做這些,都是為了裴樂瑤能在大金的日子可以好過些。
璟兒被大周帝後帶着離開,短暫居住到了北境境内,由皇帝經驗豐富的皇外祖親自擔任啟蒙老師,為大金太子傳道受業解惑。
璟兒離開,裴樂瑤神色沉沉,奈何也沒辦法。
大金的教育事業,醫學通通都落後大周很大一截,她的孩子都沒能在本國得到的,更何談官員與百姓的子女呢?
裴樂瑤隻覺自己,任重而道遠。
三年後,裴樂瑤将萬物學堂開進大金帝國,大批能人異士湧入金國,浸入百行百業,極大提速了大金發展。
将貧瘠的草原帝國,正在努力的建設為城邦制帝國。
淳熙皇後與元烈帝伉俪情深,攜手更改舊制多達兩百餘項,力推新政,重用周臣,分化前匈奴貴族門閥勢力。
開辟大金首例人次選拔試驗,打開大金百姓間,能力卓越者的上升通道,朝野煥然一新。
彼時,從大周突然寄來一封書信,居然是璟兒親自寫的。
上面寫着:中秋佳節,兒臣攜皇外祖,外祖母于北境北安王府恭候父皇母後駕臨。
裴樂瑤一時眼淚嘩嘩:“拓跋野,璟兒,我們的璟兒居然會寫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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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野連忙将信箋接了過來,兩眼聚精會神的瞧了起來,看着看着便眸露喜色:
“竟是用匈奴語與大周文字一同寫的。寫得真好,這小子在大周學得不錯。”
身為人父,眼底欣慰。
裴樂瑤蹙眉,眼睛裡滿是對孩子的心疼與愧疚:
“我們也算是狠心的父母了,孩子那麼小就離開了我們,送去那麼遠的地方求學。
可話說回來,這都是為了璟兒,為了大金的将來。”
将璟兒送去大周求學一事,皇後被滿朝文武讨伐。
因當年拓跋野也是在四五歲的年紀被上一任單于送去大周當質子待了五年,
而如今唯一的大金皇嗣,也在這四五歲的年紀被送去大周。
雖的的确确是求學,但放在滿朝文武的眼裡,卻是将大金太子送去當質子,令大金顔面無存。
裴樂瑤忍受着委屈,無法一次一次的去解釋。
這一切,拓跋野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