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絕望的呼了出來:“我不,我不要,你滾出去!”
二牛貼着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江雲娆眼角滑落一地眼淚,更是無助了。
門,被人一腳踢開。
有人提着閃爍着青芒的長劍,化作一道颀長且又高大的黑影出現在門前,高華威儀,氣勢逼人。
連帶着這一方小小屋子裡,寒氣似暴風雪般肆虐起來。
萬茵茵哭着,連忙奔跑了過來:“雲娆姐,雲娆姐我們來了!”
萬茵茵從桌上拿了個水杯就朝着二牛的頭砸了過去,二牛起身就去掐萬茵茵的脖子。
“茵茵!”江雲娆淚眼朦胧的驚呼了一聲,心裡頭焦急不已。
裴琰長劍落在二牛脖子上,清隽矜貴的身影,威嚴凜冽,氣勢如巨浪從天之上砸來:
“不知死活的宵小之徒,放開她們,留你一條全屍。”
二牛仰着頭,看着高高在上的裴琰,那氣勢猶如一尊神像般朝着自己傾軋而來的壓迫感。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亂動,手掌漸漸從萬茵茵脖子上脫離。
萬茵茵沒閑着,趕緊将江雲娆手腳上的繩子給解開了去。
裴琰用長劍不屑的拍了拍二牛的臉,滿是輕蔑:“卑鄙惡劣,一灘爛泥。”
二牛眸底心生邪惡之色,朝他怒吼:“你們是民,民不與官鬥知道嗎,我跟你們沒完!”
裴琰輕笑,宛如君臨天下般的倨傲,長劍繼續怕打在他臉上盡顯嘲弄:
“刁民,有本事你将江南總督給我提這兒來!”
一聲怒吼,令二牛神色呆愣了愣。
江雲娆将繩子扔在地上後,擡眸間,恰巧看見風華凜冽,氣勢如山的裴琰。
他渾身戾氣肆虐,正睥睨桀骜的冷眼看着二牛,仿佛像在看地上的塵埃與蝼蟻一般。
這一刻,江雲娆也怔了怔,這似乎不是單純富貴之家的公子能演繹出來的王權氣勢。
萬茵茵看見裴琰背後鮮紅浸染,皺眉道:“沈公子,咱們趕緊走,您受傷了。”
方才她與裴琰沖到二牛家時,她居然看見二牛家在辦婚事。
外邊院子裡坐了七八個二牛的捕快兄弟,正在喝酒。
裴琰沒有一句猶豫與解釋,隻讓對方交出人。
二牛母親狡辯起來,拉着這些捕快就與裴琰打了起來。
裴琰身上的線都沒拆完,便與這些人纏鬥在一起。以一擋八,這些人身上都是有刀的,也是練家子。
裴琰被人傷到幾下,鮮血染紅了背部的袍子。
忍着傷勢,将這幾人撂翻後,便沖了進來。
果然,不出他出料,二牛娶不到江雲娆,就準備強行婚嫁,打的就是江雲娆是個孤女的算盤,可以随意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