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紋倒是多精緻的,可就是個劍鞘,沒什麼用。”
旋即揚起手臂,将那劍鞘扔出了院落外,插在了桃樹下的泥土裡。
牛大娘收拾完屋子,去收拾那日捆綁江雲娆的屋子時,發現床上有個荷包。
她将荷包打開一看,居然是枚成色不錯的玉扳指。
次日一早,牛大娘拿着玉扳指便入了江南城,準備拿去典當了去。
她感覺這玉扳指應該會值不少錢。總之,還算有點兒收獲回來。
另一頭,在官衙裡的二牛,跟幾個捕快同僚一起攤開了一副畫像:“這是誰?”二牛問道。
高個子捕快嘿嘿一笑:
“江南黑市上,懸賞三千兩黃金要的人頭。
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但隻需要割下他的人頭送去上邊,錢就到手了。
到了那個時候,咱們還做什麼捕快啊!”
身邊有個膽子小的捕快,顫巍巍的說道:“那人也不是個善茬,那日他一人打我們八個,你忘了?”
高個子捕快笑意收了收:“親自去殺人,好似不大好,咱們畢竟算是官身,這是不容易得到的朝廷管官職呢。”
二牛神色猶疑着,他要不要跟江雲娆講呢,她身邊這個人是多麼的危險。
可是經這麼一鬧,他們已經是仇人了。
轉念一想,這男子死了,江雲娆就沒人保護了,豈不更好?
寒月高懸,凝華如白煉。
擺爛酒館外的幾株枯木,幹枯的枝丫淩亂纏繞,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寒風呼嘯,将白日裡下過的那場小雨的濕潤氣全給帶走了,就剩下了滿滿的幹燥與冷凜,更顯清寒凍人了。
這一日,是江雲娆決定帶着萬茵茵跟沈公子一起離開梨花鎮的日子。
她在酒館二樓匆忙的收拾着行李,卻一直心驚膽顫着。
總覺得自己這家酒館,好似已被不善之人給盯了起來。
江雲娆回身看向裴琰。
裴琰身子有些虛弱,但也已經換好衣衫做好準備要出發了。
這男子無論任何時候,都是一副居高臨下,姿儀高華隻得仰望的模樣。
江雲娆蹲在櫃子邊收拾行李,發現自己也沒多少東西可帶走的,不過一兩件衣物罷了。
她出了房門,推開萬茵茵的門看了看,蹙眉喃喃念着:“茵茵怎還沒回來。”
萬茵茵覺得家中食材還有很多,他們又要走了,浪費了可惜了。
就在離開的前一日,将一些好的東西拿着送去了附近跟她們關系好的幾戶村民家裡,順便去換一輛牛車用用。
江雲娆跟她都很清楚,牛車肯定是還不了了,所以就用食物擋吧。
江雲娆從萬茵茵屋子裡退出來時,忽的,心咯噔一下,背後寒毛止不住的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