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上朝,居然都沒醒來伺候他洗漱更衣,她吓得一機靈。
江雲娆拖着睡意綿綿的身子回了自己小廂房,繼續睡回籠覺。
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己身子有些不對勁,奇癢無比。
她将衣袖掀開,發現自己手臂上滿是紅色的疙瘩,走到鏡子前,天塌了。
江雲娆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滿是紅色小疙瘩,手臂上有,脖子上有,就連臉上都隐隐約約開始蔓延了。
江雲娆仔細看了去,那紅色小疙瘩的中間居然都有了膿液,又不敢伸手去撓。
她心底慌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去找了府上的府醫。
“魏大夫,你快幫我瞧瞧,我這些紅色疙瘩到底是什麼,怎這般奇癢無比啊?”
昨晚不就是吃了糕點跟喝了一些小酒嗎,三皇子都沒事,怎麼就自己有事了?
府醫站起身來,有些為難的道:“江姑娘,老夫是府上的府醫,隻給主子看病的。”
江雲娆神色凝重:“我給你銀子成嗎?”
魏大夫搖了搖頭:“老夫是按規矩辦事的人,江姑娘,得罪了。”
江雲娆沒再耽擱的從府醫值守的地方走了出來想要出府去診治,卻被人攔下。
沒有歸冥身上的那塊令牌,江雲娆根本就不能随意出府。
她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小廂房裡,用熱水給自己擦了擦身子,不知道是碰着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可她沒有想到,用完熱水後,身上的紅疙瘩像寄生蟲似的,開始在自己那光潔的皮膚上瘋狂肆虐起來,極快的就爬了半張臉。
猩紅刺目,斑駁猙獰。
江雲娆是徹底的心慌了起來,又去找了劉八爺。
劉八爺坐在府邸的管家處,翹着腿喝着茶,一番悠閑:
“三皇子吩咐了,江姑娘的一切都是給殿下通禀,老夫可做不了這主。
這出府的令牌倒是可以給你,但你需要先跟殿下說一聲,得殿下允許後,老夫才敢将這令牌給你。”
江雲娆急聲道:
“我都生病了,這就不能通融通融嗎?劉管家,我身上這紅疙瘩真的很嚴重,我怕耽擱了留疤就不好了。
麻煩您了,先将令牌給我,等殿下回來了,我自會對殿下解釋清楚。”
劉八爺靠在寬椅上,腳邊還有個小丫鬟在給他捏腳。他手掌拍了拍略鼓的肚皮,笑了一聲:
“呵,江姑娘,這皇子府也算是高門大戶,豈能這般沒了規矩?咱們做任何事情,都是先講規矩的。”
江雲娆緊鎖眉頭,手指甲在身上撓了起來,這種奇癢的程度是她從未經曆過的,根本忍不住,更要發了瘋似的。
她朝前走了一步,雙手撐在劉八爺的書案上:
“劉八爺,規矩是規矩,人命要緊。
我這紅疙瘩有些來勢洶洶,我怕等久了延誤醫治的時間就不好了。”
劉八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