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冥疑惑的看着他:
“江姑娘都是丫鬟了,居然還不是奴籍,殿下還攔着她成為奴籍,真是不知道殿下是什麼意思。”
後面的話,裴琰便沒再說下去了,歸冥還是沒理解到。
他想着,殿下若是喜歡江姑娘,就做個通房,或者是納為妾,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今日還頂着一身沒好全的傷,陪了那魏家小姐整整一日就為那烏血藤,他着實有些想不通。
僅過三日,江雲娆臉上的紅疙瘩基本都消減了下去,身上發作的那些紅疙瘩也消了大半。
秀秀拿着帕子站在江雲娆後背仔細看着,隻歎江雲娆這後背曲線曼妙撩人,女人見了都豔羨不已。
秀秀眨眨眼,滿是期許的道:“江姑娘,你後背的疙瘩幾乎都看不見了,這藥浴真有效。
三皇子待你可真好,你以後飛上枝頭了,讓我做你身邊的一等丫鬟好不好?”
江雲娆接過帕子擦幹了去,将寝袍給穿戴好,納悶的看她一眼:
“這怕是沒機會了,我大抵是會當一輩子的丫鬟。”
她總共欠了裴琰四萬兩,除非天降黃金砸下來,要不然她還真沒辦法還。
秀秀連忙跟了上來,越過屏風,有些着急的說道:
“整座府邸都在傳,說你病好了,最起碼也得是個姨娘了,你可是殿下頭一個女人呢。
這若是有了子嗣,可不得直接冊封為側妃,享有皇族身份?”
江雲娆蓦的回頭,滿是驚訝:“什麼,他還是……”童子身啊,裴琰這麼保守?
秀秀左右小心的看了一眼,小聲的道:“是啊,殿下身邊沒有女人。
之前從宮中來過一位教習閨房之事的教習姑姑,來了半日就被殿下給打發走了。
咱們這些小丫鬟後來就在背後蛐蛐,是不是殿下有什麼隐疾,他似乎對女子不感興趣。”
江雲娆一聽是八卦,也來了興趣,身子朝前湊過去:“他,不行?”
秀秀連忙捂住江雲娆的嘴:“江姑娘,你可别亂說,這若是被旁人曉得了一舉報,咱們舌頭都得被拔下來。”
江雲娆思忖着,神色疑惑:
“也對啊,他這個年紀,又是這個身份,身邊沒個女子陪着似乎是有點兒奇怪。”
話完後,她頓了頓又道:
“其實也不,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這件事上随意找人的,或許三皇子有自己的準則與喜好吧。”
秀秀笑咧咧的:“也就江姑娘你這般想三皇子了,咱們其餘人的确覺得他有病。”
江雲娆不這樣認為,難道男人到了一定年紀就非要有個女的做床伴嗎,沒有的話就被懷疑是有病?
她隻覺這個時代的人,也有這個時代的鄙陋之處。
裴琰就不能因為不喜歡這個女子,或是沒有遇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而不想做這件事嗎?
但她也未再多說,擡腳便從淨房處走了出去。
路上,秀秀又在提了一次做她一等丫鬟的事情。江雲娆面露難色,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