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嚣張的神色頓時消散了一二,她心虛了起來,急忙的跺了跺腳,雙手叉腰:
“我告訴你江雲娆,你别在這兒胡攪蠻纏。張嘴就亂指認人,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江雲娆抱着自己的雙臂,唇角勾了勾:“你在心虛,是吧?”心虛的人,最愛虛張聲勢。
紫蘇眼神裡閃現一絲恐慌,畢竟這江雲娆是如今三皇子眼前的大紅人,她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
之前就沒做掉她,現在更難了。
紫蘇揚了揚下巴,仍是不輸氣勢:“我爹是劉八爺!”
江雲娆嘲諷的看着她:
“我素來從不與人主動為敵,都是與人為善。
但若是有人都在頭上撒野了,我江雲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軟蛋子。
别瞧我孤身一人,我告訴你,我這種赤腳的,可不怕你們這些穿鞋的!
你稀罕的東西,我可不稀罕。”
紫蘇眼睛一直瞪着,不知道如何回下一句話。
江雲娆正眼凝視着她:“這件事,别說你爹是劉八爺了,你爹是李剛都沒用!”
秀秀将東西都打包好了,這句話,她着實聽過無數次了。
紫蘇一遇見什麼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的時候,通常情況下就是說這句“我爹是劉八爺!”,
說完這句話後,阖府上下的下人都會怕她一二分。
因為他爹是皇子府的大管家,不僅如此,還是從前跟過明華皇貴妃的人,是從江南來的舊部。
劉八爺此人,在三皇子那裡都是有幾分薄面在的。
江雲娆現在的确拿不出證據來,所以也不好直接去裴琰面前指證她。
不過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上次生病,那劉八爺頭一個就說的是要燒死自己,說自己是瘟疫病人,險些将自己給害死。
可她想不明白,這對父女為何對自己有那樣大的敵意?
江雲娆隻覺這帝京城與梨花鎮的确太不同了,人心之下,還有許多層層疊疊看不見的東西。
就是因為自己對人沒有防備,還以為是在梨花鎮似的,所以才遭了紫蘇的道。
這一事件,也給江雲娆敲響了警鐘。
回了小院後,秀秀将東西放下後,便問:
“江姐姐,你點點東西,可有少些什麼。
那紫蘇隻是瞧着心高氣傲,實則手段低劣得很,我怕她偷拿你東西。”
江雲娆點點頭,開始整理自己的用物,一邊又道:
“秀秀,你去将前幾日照顧的人都找來吧。咱們不是說今晚聚聚嗎,我過去伺候殿下洗漱完後,咱們就吃個夜宵如何?”
她入了這泥潭,自然該去打聽打聽這三皇子府的情況了,可不能像在梨花鎮那般時,傻咧咧的沒心眼兒。
秀秀笑着點首:“好呀,那我不客氣了,感覺終于可以吃頓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