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認為這都是江雲娆自找的,不必可憐她。
兩日後,江雲娆扮做男子模樣,夜裡從皇子府的後院翻了出去。
蕭幻音就在不遠處等着她,一個身量小小的小哥兒,帶這個小帽子就從後門跑了出來。
他連忙招手:“雲娆,我在這兒,走吧!”
江雲娆跑了過來,身上帶着銀票,一臉認真的道:“先說好,最多隻能輸一千兩,多了我就不幹了。”
蕭幻音啪的一聲打開手中折扇,胸有成竹的道:“好說好說,咱們得先去算個命,看今日能不能玩兒把大的。”
地下賭城的門口就有人在排隊蔔卦,江雲娆與蕭幻音坐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兒才下的車。
蕭幻音解釋道:“這些人賭大的的之前,都會在白老頭那兒蔔一卦,看看自己的手氣。白老頭兒算卦倒是挺靈的,咱們也去算算。”
江雲娆雖然現代人,但她信玄學也是老早就開始了,比古人還要信。
大到每年求神拜佛求發财,小到手機壁紙,做得可全面了。
蕭幻音在凳子前坐了下來:
“白先生,我今日來算算自己姻緣,若是姻緣好,我就不賭了,若是姻緣不好,那我就賭。”
江雲娆不解的問:“你這是什麼邏輯?”
蕭幻音妩媚一笑,伸出蘭花指戳了戳她眉心:
“瞧你,前幾日不是才說了嗎?情場失意,賭場必定得意,反之亦是。”
那打着盤腳,坐在蒲團上的老道士一身白衣,身形偏瘦,胡須與頭發全白,的确像個仙人。
手裡那個葫蘆一直往嘴裡灌酒,面色醺紅:“那老道我這就開始為你蔔卦。”
一番手勢,嘴裡念念有詞,白老頭才睜開眼淺淺掃了一下:“你去賭吧,你這輩子都适合賭。”
蕭幻音面色一沉,雙手抱肩,冷道:“白老頭,你是說我這輩子都沒有姻緣是嗎?”
白老頭懶得理他,看向江雲娆:“你要算什麼,我想給你算。”
江雲娆愣了愣,然後道:
“我算運勢,各種運勢。白先生,我感覺自己從去年冬天撿了個男人回來開始,我就一直倒黴。
白先生,求您幫我看看,如何才能破一下這爛局。”
白老頭忽的醒了酒,坐正了身子,拿起了紙筆:“你不能蔔卦,你得用生辰八字,說說你的生辰八字吧。”
江雲娆面露難色:“啊,我的那種生辰八字跟你們這兒不同,我不知道怎麼說。”
白老頭就問:“你年歲幾何,幾月幾日幾時生人?告訴我這個就行。”
江雲娆實打實的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白老頭用紫微鬥數給她算的。
忽而,白老頭大笑:“哈哈哈,姑娘,去年冬天你撿到一個寶了,不好好捧在懷裡,還說自己倒黴,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雲娆氣呼呼的道:“你就說,我要怎麼才能走好運跟發财就行了。我撿的那個東西,我才不要,糟糕透了。”
白老頭給她批命:“七殺正印,天生鳳命。我給人算了大半輩子的命,沒想到算了個皇後命出來。”
他将銀子還給江雲娆:“你這銀子我就不收了。不過姑娘,你若是往後走上高處了,記得多行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