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自己錯了九十九次,就賭對了這一次。
甯如鸢扶着裴琰的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高高興興的跟在裴琰後邊,她今日可是揚眉吐氣發大财了。
一走到甯國公府門,甯國公與其夫人面色不大好,朝着裴琰鄭重其事的行禮:
“王爺,小女頑劣,讓王爺費心了。”
裴琰點了一下頭:“甯國公,父皇最為忌諱大周世家貴族的子女驕奢淫逸,豪賭鬧事。
此非小事,你們做父母的還是該重視。”
甯國公擰着眉頭瞪着甯如鸢:“回去我再收拾你!”
甯如鸢一回了甯國公府就被罰跪在祠堂裡,還被打了闆子,哭得很是傷心。
甯國公沒收了她的所有銀錢,府裡賬房也打了招呼,不準給她一分錢。
甯如鸢嗚咽着:“父親對我好兇,王爺都沒說我什麼,你兇我做什麼?”
甯國公伸手很是憤怒的戳了戳她眉心:
“王爺仁慈,親自出手救你,但你也要給人家留些顔面!
你既是要嫁入睿王府的人,居然敢去地下賭城,側妃的位置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甯如鸢的母親穆夫人一時心軟:
“老爺,您别罵了。如鸢這是被王爺親自送回來的,王爺也沒責怪,想必問題不大。”
甯國公手裡拿着家法,又給了甯如鸢背後一闆子:
“都給我閉嘴,小心連你一塊兒打!
你養了個這樣的女兒,在帝京城無法無天,怪不得那魏家女能做睿王妃,咱們的女兒就是側妃。
你看看魏家小姐整日都規規矩矩的,做做慈善,入宮陪陪貴妃,插花品茶。
你呢,你都做了什麼?
賭錢,拉扯生意,到處倒騰,管這管那,風風火火的,哪裡有一點即将為皇族宗婦的樣子!”
甯如鸢驚呼一聲,哭得厲害了:“别打了别打了,好疼啊!”
甯國公府的嫡女被打了幾闆子後,日日都在祖宗祠堂罰跪半日,也不得再出去甯府,心情很是難過。
裴琰着人将銀子裝在箱子裡,退還了一半白銀,沒收了另一半白銀。
甯國公自是沒敢再說一句,這畢竟要給朝廷一個交代。
裴琰沒有追責甯如鸢,将她的事情給蓋了過去,已經算很不錯了。
……
裴琰上了馬車,江雲娆連忙将簾子放了下來,坐得規規矩矩的,盯着自己腳上的小靴子看。
他坐上馬車後,冷眼掃了過來:“你與甯家大小姐是如何相識的?”
江雲娆老老實實答:
“頭一回去地下賭城,甯小姐幫我解過圍,就這麼認識了,今日是第二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