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繡娘裡,還有那些勞工裡有奸細,專來害王爺的!”
江雲娆聽了後,都搖了搖頭:
“蕭幻音那邊送來消息,他說,一開始的輿論方向是沖着甯小姐你來的,之後才突然改成是王爺中飽私囊。
幻音樓收集了一些消息,我都聽了一下,感覺是兩波人加了進來,想要對付的人還不同。
很顯然,第二波人并不關心具體出了什麼事,隻想将髒水潑在王爺身上,而第一波人是針對的甯小姐你。
從第一波人開始算起,他們若是想動手腳,肯定就不會就做做表面功夫。
而且歸冥親自看守,我不覺得這麼大的動靜,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萬茵茵一邊抹淚一邊問:“到底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完全聽不懂,誰是兇手?”
江雲娆斂着眸,烏黑的長睫顫了顫:“兇手,是王爺。”
甯如鸢隻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不可置信的道:
“小江郎,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是王爺呢,絕對不可能。”
江雲娆來不及解釋,立馬看向甯如鸢:“甯小姐,我要入宮面聖,你有入宮的辦法嗎?”
甯如鸢瞪了瞪眼珠子:“啊?我回去求了兄長倒是能的,但是你要幹嘛,面聖可不是開玩笑的呀!”
江雲娆語聲低沉下來:
“我知道王爺真實的用意,我是這場慈善大會的提議者與奔走者,我去解釋有說服力一些。
王爺處在的位置,一切的解釋估計會被說成狡辯。”
她看着萬茵茵:“茵茵,你必須在這兒守好,裡邊的東西一點都不能動,保護好案發現場,等我回來。”
甯如鸢被江雲娆拖着回了一趟甯府,求了甯家大公子,由甯家大公子入宮面聖。
甯大公子坐在馬車上,面色清冷:
“小江郎,我知道你是睿王身邊的人,我妹妹之後也會入睿王府,你們有一些接觸很正常。
但我要警告你,要與我妹妹保持距離,若是讓我知道你有旁的心思,休怪我們甯家心狠了。”
按照江雲娆的身份是沒有入宮面聖的資格的,現在她與裴琰失聯,然後找來了甯家。
甯如鸢也跟着鬧起來,非要讓甯大公子帶着江雲娆入宮,又哭又鬧,是自己快要做寡婦了。
甯大公子沒辦法,隻好帶着她去試試,當日便帶着江雲娆啟程入宮。
江雲娆滿腦子在念自己的說辭,想着怎麼為裴琰解釋,忽的被拉回了思緒:
“啊?甯大公子,您一定是誤會了,我與甯大小姐的來往,這不是因為王爺嗎?
甯小姐的心上人是王爺,王爺待甯小姐也算溫柔,他們是一對璧人,我……隻是一個打工人。”
甯大公子冷哼一聲,便将臉側了過去。
如此小郎君,怎能跟自己的妹妹般配,他心底不悅。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一雙小巧的黑底淡紫色蘭草小靴子落在這座王朝的宮磚之上。
江雲娆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風吹拂着她頭上紗帽之下墜着的淡紫色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