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是有這種先例的,民間女子若是立下顯著功德,皇帝會破例賜下一個皇室的身份。
有高貴的郡主身份,有縣主,還有诰命夫人等等。
這種皇室身份加身,自己這純純世家女的身份似乎也沒了什麼優勢。
更遑論,睿王對江雲娆是有幾分偏寵心思的,那到時候自己拿去争呢?
夏日的風吹過碧青色的庭院,明媚的陽光在蒼翠的葉子上投影出斑駁的陰陽來。
江雲娆穿着青綠色的裙子站在自己院子裡放置酒壇子的牆下,彎着眉眼道:
“辛苦大家了,就這裡的酒壇子,搬個十壇子走吧。幻音樓門前都有交代,會有人接應你們的。”
幻音樓的慈善慶功宴就在今晚了。
蕭幻音一直在她耳邊念叨着說她釀造的果酒好喝,讓她别那麼吝啬,都給搬去,讓他痛飲一回。
王府裡的兩個小仆從拉着推車就從江雲娆的小院子離開了。
劉八爺在暗中一直觀察着,語聲很低的道:
“紫蘇,你都做好标記了嗎?
這東西喝的人應該有很多,一會兒怕弄錯了,府醫一定将事情推在我們身上。
那準睿王妃嫁入府後,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紫蘇抿緊了薄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小推車:“女兒辦事,爹你就放心吧,都做好記号了。”
睿王府裡的小仆從推着江雲娆自己釀造的果酒抵達幻音樓以後就回去了,路途中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順順利利。
蕭幻音站在門前,點的妝面還化了一半,就興高采烈的命将東西擡了進去。
擡東西的小厮将酒壇子放在幻音樓酒窖門口時,伸手摸了摸每一個酒壇子的底部。
那賊眉鼠眼的小厮眼睛眯了眯,旋即從袖口裡取出來一包藥粉倒了進去。
然後再搖晃了一下酒壇子,再悄無聲息的從酒窖裡走了出去。
入夜,月上柳梢頭,幾隻雀鳥聽見樹下馬車的動靜後,被驚得急忙展翅從樹上飛走。
兩排排成行的雀鳥,一時掠過圓月,飛去了靜谧的黑夜裡。
江雲娆今日開心的穿了一身杏色,繡着銅錢紋金絲的對襟長袍,小紗帽上也多了幾許描金的花紋。
她興高采烈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王爺,下馬車了,咱們到了。”
裴琰從馬車裡下來,啪的一聲打開折扇,在胸前輕輕搖晃着,好一副公子翩然的清貴模樣。
這時,另一輛馬車也在二人的身後停下。
魏婉瑩從馬車裡走了出來,親自捧着禮物走到裴琰的面前:
“王爺,婉瑩前些日子在家中生了一場病,這急症松緩了一些後,便聽說了王爺之前的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王爺也沒差人來告訴婉瑩一聲,婉瑩也沒能為王爺出上一些力,心生愧疚。”
她将那價值連城的禮物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