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看了你好幾眼了,你是懂不起嗎,趕緊過去敬酒,趕緊的。
咱幻音樓需要這位金主,你别得罪了,你也是老闆。”
江雲娆碰了碰自己的臉,好生滾燙。
她緩慢的垂下烏眸,戲台子上的景象都出現些重影了,小花旦的模樣全然看不清了:
“我不去,他左妻右妾的,我去了反而惹人不高興。
那邊的人,誰我都得罪不起。”
說着說着,江雲娆就去拽蕭幻音的衣袖,還摸了他的手一下。
忽的,她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蕭幻音的掌心,跟他十指相扣起來,越握越緊。
蕭幻音一個激靈,連忙甩開她的手:
“幹什麼呀你,咱可是好兄弟好姐妹。
你那權勢滔天的金主還在旁邊呢,别拉我下水,我怕死。”
江雲娆口幹舌燥,将那手肘邊的酒壺提了起來,一飲而盡。
她咽了咽喉嚨,将那酒壺就甩在桌子上,酒壺蓋兒都掉到了地上,手腕有些無力了都。
“啊,什麼?”她眼神迷蒙了起來。
尋常的一句言語在脫口時,語氣忽的變得嬌軟,此刻眼梢豔光流轉倒是帶着幾許妩媚風情來。
蕭幻音常年混迹于江湖上一些夜裡的場所,他一眼就瞧出來不對勁,連忙将酒壺提起來嗅了嗅,猛的他低聲道:
“這酒有問題。”
江雲娆挑眉笑着,伸手又去摸他的喉結:“你說什麼,什麼有問題呢?”
蕭幻音捉住江雲娆的手,這動作實在是有些挑釁了不摸不知道,這一碰觸才發現有多燙。
他知道江雲娆是女子,這事兒可不能聲張出去。是以他戲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将江雲娆給扶着上了三樓的雅間裡。
蕭幻音慌慌張張的去給江雲娆倒水,誰料她就從背後環住了蕭幻音的腰身,往他身上蹭着。
蕭幻音可好一頓吓,連忙将江雲娆按回了榻上:
“雲娆,你醒醒,你趕緊醒醒啊!
你被人下藥了,我是蕭幻音,
你純純兄弟,你别認錯人了!”
此刻的江雲娆一直在扯自己領口的衣衫,胸前的春光露了一二出來:
“蕭幻音,我好難受啊。”
她伸手去拉蕭幻音的衣袖,蕭幻音對江雲娆可沒有旁的心思。
再說了,睿王的心思已經那樣明顯了,他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他緊緊攥住江雲娆的手腕,将衣袖往上一拉,看見她手腕上的經脈凸顯了出來,成了紫色,這才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好歹毒的心思,居然用上了江湖上都快失傳的‘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