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明日糧食價格還要繼續下跌,再跌可就持平了,沒有盈利了。”
裴占一拍桌子:“這些宵小之輩,投機倒把,一點定力都沒有。
不過好在是冬日,這些糧食還可以繼續存放,就看裴琰能拿的出多少糧食來。
反正按照我的推算,裴琰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内囤積整個冬日的糧食的。”
……
帝京郊外。
江雲娆一身男子裝扮站在甯如鸢身邊,雙手叉腰,笑着道:
“二皇子可能現在都還不清楚,他與趙穆那日輸來的地契的土地上,長滿了屬于我們的勝利果實!”
甯如鸢揚了揚眉梢,笑意透着一股傲嬌:
“哼,裴占那個醜東西,又醜又蠢。
他可能這輩子都想不到,我們的轉機,還多虧了這些良田。
也幸好是王爺幫襯着,他命人修建的那條水渠剛好将視線給隔開,我們的土地又能引水來,又能秘密的栽種糧食。
怪不得,王爺之前說要花三倍的工錢聘人,原來是封口費啊。
讓這些人從來到這裡,一直到糧食長成都不能離開。
還派了士兵看守,将消息給鎖死,讓裴占一直驕傲自大,覺得自己萬無一失了。”
江雲娆從山頭俯瞰下去,眼神有些複雜起來:
“是啊,一切都要成了。
咱們不僅讓人種了尋常的糧食,還花了四五個月養了一批家禽,還種植了一些蔬菜。
過幾日就要下雪了,命人将這些蔬菜都收好放在地窖裡,等着王爺派人來拉走。”
江雲娆隻在心底暗笑着,裴占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那奸計成的那日,裴琰沒過多久就已經成了破局之法。
裴琰一直等着裴占這隻老鼠攥緊他的陷阱裡,一切都快了。
是日夜,江雲娆與甯如鸢一起種植的廣袤良田起了一場大火,包括糧倉,全都燒沒了。
次日午後,蕭幻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撕心裂肺的說着:
“不好了雲娆,甯小姐派人送來消息,你們的田地還有糧倉全給燒毀了呀!”
江雲娆手裡裝着水果的盤子砰的一下全砸碎在了地上:“你說什麼,燒毀了?”
蕭幻音見她臉色蓦的白了下去,連忙走近扶着她的身子:“你别急你别急,一會兒看看王爺怎麼說。”
江雲娆是真的急了,她唇色已經變得如宣紙一般蒼白:
“這事兒不單單是裴琰會遭殃,是萬千的百姓會吃盡苦頭。
看來奪嫡之争,在曆朝曆代都沒有什麼做人的底線啊,隻有輸赢,沒有道德!”
糧食現在全在米商與權貴的手裡,有些是高位接盤過來的,這些人不可能平價售賣。
朝廷裡多少官兵,多少官員都牽連其中,不是嘉文帝一道聖旨說讓這些人虧本銷售就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