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你背着孤做的這件事,可大可小。
按照規矩,沒有孤的允準,你私自偷喝避子藥,是要執鞭刑的。”
江雲娆甩不開他的手掌,纖細的腕骨處傳來痛感,她擰着眉頭,朝他吼了起來:
“是啊,我作為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生下個沒名沒分的孩子出來做什麼?
我才不要,我早晚都會走,我想自己一個人利落的離開!”
裴琰眸眶裡氤氲着一股寒意,籠罩着這院子的周圍:
“江雲娆,孤就問你一句話,若沒有幻音樓慶功宴晚上那件事,你是不是直到此刻都不願成為孤的女人?”
江雲娆:“是。”她冷了顔色,隻想讓裴琰棄了自己,是以她說得極快。
裴琰松開了她的手,薄唇緊抿着:“你别激怒孤,否則,你會更難過。”
他轉身從江雲娆面前離開,江雲娆卻忽的拉住他的衣袖:
“裴琰,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但你是太子,你有皇室聯姻,我也理解你。
所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棄了我,放我走,是成本最低也是最簡單的方法。”
裴琰停下腳步:“孤都做太子了,還做什麼單選?”
江雲娆卻在這一刻撕心裂肺的吼道:
“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問問我的意見,是我不配跟太子殿下說自己的心意嗎?
你非要讓我在東宮裡,看你與魏婉瑩洞房花燭。
次日還要我跪着向她敬茶,要太子妃點了頭,我才能有個在東宮住下去的名分是嗎?
你是不是對我的處境,我的心意,從來都是不在乎的?”
她紅着眼眶,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滾落,鼻子也抽泣了起來。
裴琰轉身過來剛好看見她極為委屈的神情,心底閃過一絲歉疚:
“孤不娶她,你就會安心留在東宮是不是?”
江雲娆兩眼揪着,覺得這并不劃算,退縮的道:“這對你來說,代價會有些大。”
裴琰剛剛冊封太子不久,立馬就去悔婚,皇帝肯定不會答應,魏家更會不高興他。
這太子之位,會不會受到沖擊,也不好說。
“你現在隻需要回答孤,是不是這樣?”裴琰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可是江雲娆卻會權衡利弊起來,她總覺得裴琰這樣做,是有損失的。
覺得自己一個草民,沒有身份背景,一無所有的女子,哪裡有什麼權力要求當朝太子這樣做呢。
江雲娆一直覺得自己在裴琰面前是微不足道的,她不覺得自己有那麼重要。
也更不會覺得,一個女人而已,會讓太子放棄掉一個家族對自己的支持。
“放我離開裴琰,我不喜歡你。我頂多算自私,但又膽子小罷了。”江雲娆眼神冷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