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瑩神情有些瘋魔起來,怒道:“派去殺萬長霖的殺手,都是些蠢材,再派!”
婵娟點點頭:“是,小姐,奴婢這就去安排。”
魏婉瑩惡狠狠的捏着那塊玉觀音,指尖皮肉都攥得發白起來:
“孤鹜峰上那個賤人倒是命大,山下竟然有皇上的禁衛軍在,也是不好解決。
婵娟,現在先不管江雲娆,她已經不是我的威脅了,這三年裡都不是。
現在需要先解決的,是那個管家,然後才是那個萬長霖。得罪我們魏家的人,都該死!”
婵娟秀眉蹙了蹙,心生懼意起來:
“小姐,現在牽連的人越來越多,您派出去的殺手也愈發頻繁,現在手染鮮血也越來越多。
小姐,要不咱們收手吧,奴婢真的怕您被發現。”
魏婉瑩一時激動了起來,死死揪着婵娟的領口:
“婵娟,我收得了手嗎,我收不了手了!
我若是被查出來,我這輩子就毀了,我将來怎麼做皇後?”
魏婉瑩也不想沒完沒了的殺下去,可是自己根本停不下來。
一旦心軟,被查了線索出來,她就真的完了,她會滿盤皆輸。
所以,跟案子前前後後有聯系的人她都下了手,絕不會放過一個人?
“婵娟,蕭幻音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她陰冷的眼神裡隻剩下了殺戮。
婵娟眼神笃定起來:“找到了,已經命人推入河裡了,腳下捆了二十斤的大石頭,小姐請放心,他不會活着的。”
魏府管家辦這件事的時候,怎會拿碎銀?
四十來人的出場費,還要多十倍,上哪兒去找那麼多碎銀。
管家辦這件事的時候,自然是拿的魏府的大銀錠輕便些。
管家在萬指揮使面前,也是這麼說的。
萬長霖又問,魏家請這麼多人去通州唱戲,去給通州的誰唱戲。
管家倒是解釋了,萬長霖親自去了一趟通州,發現根本沒這戶人家。
回來又是一番嚴刑拷打,管家仍然沒說出緣由,他也是聽命辦事。
婵娟在讓管家辦這件事時,的确不可能說太多,就說安排那些人去唱戲,旁的并未多說一句。
萬長霖審問魏家管家,在下令提審婵娟時,遭遇第一次暗殺。
婵娟也躲在了魏府,不敢再出府半步。
甯如鸢下了轎子,跟着自己大哥去了一趟萬長霖的住所。
這居所還算不上一處府邸,隻是一處小院子,裡面仆人不多,住着一位面目慈善的大娘。
萬長霖的母親周尋芳頭一次看見有女子上門來找萬長霖,心底開心得緊。
她連忙入了廚房端了新鮮的瓜果出來擺在桌上,笑着看着甯如鸢:“這位姑娘面相生得可真好,你可有婚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