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令歡是雲懿郡主身邊的侍女,她昨晚已然蘇醒,說了很多咱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臣不敢耽擱,她也不耽擱,非要見皇上一面。”
令歡掙紮着從擔架上起來,據說她身上好多處刀傷,整個人癱在擔架上,很是虛弱。
裴琰見了,神色便是一沉,問道:“她遇刺了?”
鶴蘭因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滿滿的責怪之意:
“是啊,昨日臣急急忙忙的來找皇上,就是要說她們在帝京城中遇刺。
結果被人岔開話,忘說了。
後來皇上您亂發脾氣,就沒說下去了。”
令歡喘着氣,語聲發抖,急切的說:“奴婢參見皇上,奴婢有很多的話要講!”
裴琰才知道,江雲娆前一晚居然是九死一生,險些在天子腳下被殺手給砍死。
他孩子的母親與孩子,居然在自己直轄的京城中遭此殺禍。
他呼吸紊亂幾分,薄唇抿得鋒利了些:“來人,擡個軟椅來,讓她躺着說。”
令歡躺在軟椅上,語聲微弱的說了起來:
“皇上,鶴大人跟奴婢講了一些事情,奴婢才醒悟過來,是有人做局逼迫娘子離開雲光寺的。
是那魏家小姐!
她來了雲光寺兩次,一次用了半副皇後的儀仗,身着鳳袍頭戴鳳冠,說自己是太子妃,已經跟皇上您成婚了;
第二次依舊是這樣隆重的皇後儀仗場面,隻不過她的腰腹微微隆起,說是懷了太子殿下的孩子,來雲光寺還願。
第一次來得時候,娘子根本不信,一直堅信皇上不會與魏家小姐成親,她不信皇上是那樣背信棄義之人;
可第二次就不同了,那段時間娘子已經确認自己有了身孕。
皇上是男子,恐怕無法體會身懷有孕的女子的情緒是很敏感的,起伏巨大。
那一日,我們皆是親耳聽見說,魏家小姐做了太子妃,已有了太子的子嗣。
那時娘子情緒受了很大沖擊,加上娘子那時艱難。
害怕被歹人知道她有太子殿下的子嗣,直接就會在雲光寺加害她母子二人,所以一直隐忍着。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家小姐身懷有孕算是徹底的刺激了她,娘子之所以離開,是不得已的!
是為了腹中骨肉能夠順利誕下,也為了保命才選擇離開的。”
此刻的裴琰神色陰沉,黑眸瞪在中間,不見閃動,身子恍如山體一般僵直:
“你繼續說。”
令歡道:“那時,娘子不敢讓禁衛軍知道,禁衛軍裡的人她一個都不敢信。
在離開前,其實有派一個叫做十一小和尚的人去東宮給您送信,還拿了那串最珍視的手鍊作為信物前去的。
可是十一小和尚過了好些日子都沒回來,回來後遍體鱗傷,信物也不見了。
娘子試圖聯系過萬家小姐,可是萬家又被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