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直愣愣的回:“娘娘愛玩,皇上怎麼可能停得下來,您老就别擔心了,皇上跟娘娘才剛剛重逢,現下甜蜜着呢。”
甯如鸢咬了咬嘴唇:“哎,我就是不敢……這坡度也太大了些。”
她看了一眼萬茵茵:“你一條腿,能陪我玩兒嗎?”
萬茵茵猛搖頭:“不能不能,我膽子更小,你讓雲娆姐陪你玩兒吧。”
甯如鸢氣得跺腳:“皇上他不讓,他就粘着江雲娆,真是黏糊的皇帝。”
她看了看周圍,見到了鶴蘭因,怔了怔眼問道:“鶴大人,您都在,萬将軍呢,你們不是跟皇上如影随形嗎?”
鶴蘭因笑道:“跟皇上如影随形的是滑闆上那位,可不是我們。萬将軍這幾日很忙很忙,白日定是沒空的。”
前不久,裴琰下了一道密旨,命萬長霖秘密調集軍隊前來鹭山,隻是這事兒做得極為隐秘罷了。
甯如鸢有些失落:“哎……走了走了。”
她看見江雲娆跟皇帝在那邊玩兒得不亦樂乎,打起了雪仗,心底是有那麼一兩分羨慕的。
萬茵茵倒是無感,她隻在乎自己多久能站起來。
鶴蘭因看着底下那玩鬧的身影,想來二人心中的芥蒂已經漸漸散去了。
他神色算不得多開心,隻是沉沉的望着。
在雪地玩兒了一下午,江雲娆便與裴琰各自分開走回去,不過最終都是回的清鳳台。
負責監聽魏家姐妹的小太監早就在清鳳台侯着了。
江雲娆脫下披風,問道:“矛盾是不是爆發了?”
小太監道:“回主子的話,是。
魏小姐還弄壞了婵娟頭上的琉璃首飾,是一隻藍色的蝴蝶。
婵娟回房後哭聲很大,像是真的很難過的樣子。”
裴琰淺淺挑眉:“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之前派人去查過。
婵娟是魏家家生子,其母姿容尚可,丈夫是魏太師身邊的跟班,死得很早。
婵娟之母沒了依靠,許是被魏太師看上一二還是怎的,後就被宅院中的寵妾嫉妒發賣去了青樓。
一個月後她的母親就死了,一家三口就留下了婵娟一人。”
江雲娆笑意有些幽冷,站在火爐旁烤着火,姿容已染了幾分高華雍容:
“魏家早就被我調查得個底朝天了,婵娟的母親被發賣去青樓,一般的姨娘可做不了主,必須是魯國夫人同意才行。
魯國夫人在魏家郁郁不得志,生怕再有容貌豔麗的女子入府了。
因為她不能生育,她手裡隻有魏婉瑩這一張牌。”
夜裡,那小太監得了江雲娆的意思,繼續潛伏了過去,尋了那林姨娘。
就連裴琰都以為,江雲娆是要離間魏家姐妹,讓婵娟反水告發魏婉瑩。
但好像她的意思又不是這樣,那蕭幻音這幾日格外的神秘,是最先到鹭山溫泉行宮的人。
裴琰沒有多問,總歸是由着她去,這一場私仇,她要報就讓她去報。